夜灯本来是挂在路见星床头,床帘拉就
他们睡前会亲吻,盛夜行常被路见星亲得唇角都湿,鼻息间股要命甜腻青柠味。时间长,路见星睡衣上也会沾染些盛夜行香水味。
盛夜行呼吸急,又总能在自己感觉“快刹不住车”时控制下来。
近日用药剂量没变,他也还算安心。
只是不能长期这样,总有天会出点什事。
每晚起睡觉情况持续周。
盛夜行暗暗发笑。
行啊,还学会敷衍事。
和路见星睡觉盛夜行开始睡不着。
春天正是病症高发期,李定西感冒,就不亲戚家学校宿舍地两头跑,安分待在宿舍里养病。他吃不少药,鼻炎也犯,夜里睡着就打呼噜。
声音很小,但能听见。
“哎,路冰皮儿,”盛夜行说,“其实……”
他总感觉自己讲什都在欺负人,不自在地摸摸鼻子,认真道:“其实,除‘可以牵你手吗’,还有其他说法。”
路见星表示疑问:“?”
“你还可以说,‘可以亲你吗’、‘你可以亲吗’、‘可以抱你吗’、‘你可以抱吗’……”比划下“亲”和“拥抱”区别,盛夜行严肃地说,“这些句子,你都可以使用。”
路见星:“……”
路见星记得盛夜行宽肩窄腰,记得他常常冒出薄汗背,抹上去掌心全是濡湿感。
明明寝室里所有灯都已经关上,但不知道为什,对方脸他还是能看得清。
今日睡前,盛夜行还趴在床头小声提问:“路冰皮儿。”
“啊。”
“哥给你整小夜灯呢?怎不开?”
盛夜行听他睡着,就起身翻过床栏,掀开被子凑到路见星身后去,有时候抱,有时候不抱。
抱着喜欢人睡觉感觉十分神奇,像睁眼在梦里,闭眼也还在梦里。
等到破晓时分,他再回自己床上躺会儿。
偶尔他抱路见星睡觉,手麻也不敢放,只是把掌心放到路见星小腹处,轻轻感受他呼吸起伏,然后夜未眠。
自己睡总是空落落,怀里得有点儿什才安心。
他还有点没味儿过来,但能接收到盛夜行期待眼神。他哽下喉咙,把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端端正正,像小时候准备被老师抽起来回答问题似,说:“好。”
不管盛夜行说什,先说句“好”!
可是路见星说“好”时候,眼神都是飘,走心没走心全被盛夜行看出来。
盛夜行听得想捏他脸蛋,“你真听明白?”
“好。”路见星又重复,低头玩儿手指,玩儿没几秒又觉得不舒坦,趴在课桌上长吁口气,仍旧没看盛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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