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身后看眼,并没有看到熟悉身影,这才想起来对方好像是要去训
路见星被撞得没站稳,又往下掉阶。
他们或许并无恶意,但路见星就是听得背脊凉,鼻尖儿泛酸,但也没说什。他悄悄握紧拳头,将手放入校服兜里,重重地咳嗽声。
四十几?
又重新来吧。
他退回楼,数数十二根栏杆,数到十二根处,张张嘴,说:“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
“……”
路见星哽下,手心攥紧校服袖子,恰好米八大男孩儿在淅沥小雨中笑容浅浅,“等你。”
听完对方说话,盛夜行笑声,“等干什?回来都很晚。”
路见星突然很大声:“起吃!”
“好吧,听你。”盛夜行又往后退两步,“先走。”
那得疼死。
他小冰皮儿多宝贝?是易碎,摔不得。
路见星最近学会赖床,非要在床上躺几分钟再起,睡醒还迷迷糊糊地站在洗漱台前,低头先把盛夜行牙膏挤好放那儿,然后也不管李定西有没有在寝室住,也要把李定西牙膏挤。
最开始李定西回来还会“哎呀”几声,后来慢慢习惯,还跟路见星说声“谢谢”。
特好玩儿。
踮着脚尖踩上第十八阶,他书包肩带已经垮到臂弯。
路见星揉揉手心,嘴里念叨不知道什,站在十八阶上动不动,喃喃道:“十八!十八……”
对!
盛夜行,十八岁。
盛夜行呢?
由于实在太着急,盛夜行也没有朝后看,蹲下系紧鞋带就往回跑。
盛夜行走,雨似乎下得大丁点儿。
磨磨蹭蹭地上宿舍三楼,路见星手指轻轻地敲过每根楼梯护栏,嘴里也跟着数:“四十七、四十八……”
数到“四十九”,他忘前边儿数什,赶紧退回第阶梯,又重新数:“四十、四十、四十二……”
楼上冲下来两个放学后要去老居民楼踢球同学,没看清楚路,侧身撞路见星下,嘴里喊着:“路见星个人回来啦——”
固执地将路见星送回宿舍楼下,盛夜行看看手机时间,他离开早已超过五分钟,估计回去要被罚绕操场蛙跳。
他其实可以给教练说,耽误时间是因为必须送独立困难室友回宿舍,但他不太想让别人知道路见星难处,也就选择闭麦。
盛夜行看他个人拿把伞站那儿,突然就挪不动步子。
“时间不早,先回去,等会儿训练完就回来。没吃晚饭饿吗?想吃什告诉,等下给你点外卖,让四楼肖亭送上来。”他说。
春雨很细,细到垂上微颤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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