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
“老大……”
“事不过三。”
盛夜行运球后退着跑,指指球,再指指自己:“说,停下。”
“行,”顾群山回跑,朝队员喊,“都休息几分钟!”
伸出手掌摸摸袖口,校服都被晒得发烫,热热,在冬天像暖手宝。
盛夜行。
他默默在心底念着,眼神往球场上瞟又瞟,好会儿才将目光锁定在第个场子上人身上。
个儿高男生难免都会打球,市二高男生也不少,再加上校队都穿球衣,场上十个人混杂在起,换谁都得瞅好会儿才看得出来谁是谁。
路见星追视功能有缺陷,为看清人,难免往前多走几步。
考完试,唐寒拿过纸笔,给盛夜行和路见星都打不低分数。
分数往下批注道:缺乏准确互动、对药物控制力不强、对课程积极性不强。
其实这三条指明都是盛夜行。
路见星病症特殊,在某些方面理解不也难以感受,但是盛夜行不样。
他除躁狂状态,平时情况和常人无异。
把球带着跑到场边,盛夜行看路见星没什表情地站在那儿,突然有点儿心疼。
那种感觉不知道如何形容——
所有人看他,都只会觉得他是个高冷不爱搭理人男生,除成绩好点儿、长得好点儿,没有什别优点。
但没有人愿意知道,他内心深处是多渴望被解。
甚至在早餐摊前被老板笑着问句“好不好吃”,他都会高兴好久。
他无法判断远近,脚下不注意,差点儿磕在花坛边。
紧接着声尖叫,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篮球猛地砸上他旁边杆子,再反弹回场内。
场边翻计分牌儿同学喊起来:“刚刚出界!这趟重新发球!”
盛夜行踮着脚回个投球,瞥到场边差点被砸到是路见星,直接抬手对裁判喊:“停下。”
“老大,们这球回防传得正好呢。”顾群山嘀咕。
偶尔,盛夜行会表现出些对自身状况“夸大”、“信心”,这些都是他自己所认识不到。两年来,盛夜行自从明白自己有这个问题后,干脆就将这种情况纳入原本性格之中。
考试花半个上午时间,结束后各班就不上课。
只要不上课,操场往往站满人,玩儿篮球、踢足球,各项体育运动都有人参与,站在旁边围观呐喊,往往就是那些运动协调能力都有缺陷学生。
路见星对“团队合作”无感,更别说参加这些活动,只是像以前样站在没有人地方看,或是操场墙边儿,或是球场旁树荫之下。
今天不知道为什,他突然就爱上被阳光照耀在身上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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