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劝哄着放开顾群山之后，路见星眉头还紧拧着，微微喘气。
说真
，顾群山面孔这会儿才在他视线里清晰起来，刚刚他根本不知道是谁扑上来
。
“哎哟
妈……”顾群山
边揉腰边捶腿，静不下来似念念叨叨：“路哥你劲儿也太大……牛逼啊……”
“……”
这还算小。
天色渐明，街道上摊贩和行人多，隔壁高中学生骑上自行车俯冲陡坡，尖叫又笑闹着路过他们两个人。
晨光从树梢间簌簌落入地面，也路过盛夜行唇角。
盛夜行没再把刚才那句科普重复，只是盯住路见星好会儿，才沉下声答：“路见星，回头给你分享首歌。”
“嗯。”路见星没觉得分享首歌有什
不对劲。
阵自行车车铃声又从耳畔飞窜而过，天色彻底明亮起来，两个人进校。
小尾巴。
盛夜行走得快，路见星走得慢，两个人配合时间不够长，经常还是会走脱节，盛夜行走走停停地等他，偶尔流露出些不耐烦情绪，他自己都控制不。
把蛋烘糕全吃完，路见星端着豆浆开始在盲道边儿砖缝上练习直线走路。
他步子慢，性子急，又不愿意在同龄人面前出洋相，往往忙活得身汗。
半大孩子要面子，路见星还是强迫着盛夜行把树杈给丢。
路见星看眼顾群山，特酷地把校服拉链儿学着盛夜行样子拉到顶，开口道：“别，偷袭。”
“不是偷袭你，哥……哪儿敢找你麻烦？”
顾群山说话有上句没下句，“你现在可是大哥重点保护对象，他考试还全靠
盛夜行把牛奶软袋儿泡热往嘴上叼，揣着兜从学校告示栏边路过，没走几步，他又倒退回来，“今天考试？”
“考试！”他们身后传来声撕心裂肺叫喊。
路见星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就感觉肩膀被人用手臂压住。
他条件反射就是反手个掐腕，在用膝盖抵住来人腿窝，使劲摁，疼得顾群山大叫：“哎哟——草——路哥你杀人啊！”
“放，”盛夜行迅速反应过来，去抱路见星胳膊，“这是班上同学，不是要打你。”
太傻逼。
鞋底踩上凸面砖线触感让路见星觉得很舒服，就像有人在脚底按摩。
享受结束，他喝口豆浆，迎上盛夜行说不清道不明眼神，突然问句风马牛不相及话：“为什不能吃奶油。”
“反式脂肪酸知道吗？这玩意儿不好，”盛夜行总算跟上小自闭脑回路，说，“不利于你发育，还不容易消化。”
像是听明白，又像是没有，路见星重复遍：“为什不能吃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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