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夜行扶着桌子站
会儿。
半晌，他也不知道是对季川还是对着自己，说句：“他其实很乖。”
“嗯？”季川转头给他收拾跌打损伤药去，没听清，“你说什
？”
“……”
盛夜行沉默片刻，“没什。”
“为什非要现在？”季川又试图琢磨这小子
意思，“觉得没脸见路见星？”
“……”
盛夜行沉默
会儿，像不愿意承认似，点点头。
“你俩啊……哎。”
季川叹声，开始唠叨：“
侄儿比你小几岁，打架总是认为自己牛逼，别人全错，根本不会从自己身上找问题。他能学学你多好。”
记得那针头有多粗。
他当年被猛地扎入液体瞬间，觉得自己不是人，是头畜生。
“他怎样？”盛夜行问。
季川说：“烫伤，估计还在敷药。他就在隔壁诊室，去看看？”
“不。”
作者有话要说：路见星（内心os）：也觉得挺乖。
盛夜行：那你打人干嘛。
路见星：你不也打人吗。
盛夜行（内心os）：完蛋，小自闭学会反驳。
“们没打架。”盛夜行动动喉结，“是欺负他。”
“以为你俩是干架，”季川惊讶，“你都泼他开水，他没开你瓢？”
“没，”盛夜行垂眼，“压根儿没反抗。”
季川不信，盛夜行扯扯嘴角：“季老师，吃药没什力气，你觉得路见星要是凳子下来，还能坐这儿跟你讲话？”
“也对，”季川摸摸他后脑勺，“你骑摩托那个头盔最好随身带着，扛砸。”
盛夜行狠狠吸几口烟草味，把烟杆子对折起来扔进垃圾桶，“送去禁闭室吧。”
“真要去？”季川跟着站起来，“等你手好再去吧。”
“打室友、校外斗殴，再加上夜不归宿，够关三五天。”盛夜行声音哑哑，喉咙里像烧着碳，疼得发紧。
季川摆摆手，“手好再去。”
盛夜行开始倔：“立即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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