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他开始半年回次舅妈家。
“咚咚。”
今天体育办公室格外热闹,门又响。
季川伸手去开门,唐春寒领着路见星进屋,边走边说:“来给路见星办个单独训练体育项目证件,他
“嗯,”盛夜行用勺子搅拌热水,像作保证似,“不跟他打架。”
自己还没混蛋到欺负小自闭地步。
他才说完,身后办公室门又开,进来人是前几天帮忙搬宿舍季川老师,“夜行?你怎在办公室?没去上课?”
“请假。”盛夜行补充,“去修车。”
“见星这几天情绪挺好,你不继续看着点儿他?下个月要考核。”季川边咬笔边往教材上画图,教特殊学生需要教案更为复杂,他几乎没有多少私人时间。
老师问:“请什假?”
“修车,”盛夜行说,“车坏。”
“车坏啊……车坏就不骑嘛……你天天出去玩儿,多危险啊?”
“锻炼身体啊老师。”盛夜行掏出冲剂泡药,头埋得低。
这倒不是什控制药物,他只是感冒。
不话。从外表根本看不出这孩子有问题,太可惜。”
位女老师担忧地说:“会不会是不想呢?总感觉他特别好强,没有看起来那乖顺。不过,他跟夜行住块儿,两个人迟早得打起来。”
盛夜行听得眉头跳。
他抽完根烟,把烟头直接拿指头搓灭扔垃圾桶边,再把领口重新扣好,伸手去敲门。
“咚咚。”
“是,他是他,”盛夜行皱眉,“别提他。”
现在人人都把他和路见星绑在块儿。
他仰头口把苦涩药灌,从兜里薅颗糖剥开吃。
宿舍里那大罐子糖还是小盛开给他,说哥哥喝药吃这个就不苦。
高那年他有次发病,兴奋到忘自己是谁,犹如醉酒般摔得家里桌凳都少角,小盛开缩在角落里边哭边喊“哥哥”,盛夜行现在都记得那场面。
老师见盛夜行眼眶泛红,有点担心他情绪不稳定,“可下节体育课很重要……”
“直在用修理厂只有那天下午有时间。”盛夜行说。
“最近心烦?”老师看看监控摄像头,“出去抽根烟?”
“才抽,”盛夜行笑,“在外边儿。”
女老师有点尴尬,不好意思地也跟着笑:“听好会儿?”
“是吧,也觉得那个小孩……哎?请进!”女老师猛地住嘴。
盛夜行面无表情地开门,靴子踏上门槛,整个人身子晃晃。
他进办公室,体育老师对着他喊:“夜行。”
“嗯,老师。请假。”盛夜行掏袋子准备泡药。
仿佛他只是来通知,不是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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