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谁呢？”江影睨了他一眼。
“怪谁呢？那种时候喊什么戚哥哥。”戚逐复读，伸手给他看，“我还被你咬了。”
“哎，我还没说你呢，你还恶人先告状了是吧。”江影立刻来劲了，“我昨晚绝对是被你坑了，什么输赢，怎么看亏的都是我好吗？咬你一口怎么了，啊？你还先委屈上了？”
“也不能这么说。”戚逐伸手碰了碰江影的额头，试了温度，这才放心地继续开口，“你教的我算是都会了，悟性也还可以？算是成功出师？”
“别生气了，欣慰一下吧。”
了点血痕，他早晨没在意伤口，这会儿见了人，又觉得伤口随着心跳，若有若无地在疼。
“三分钟到了。”戚逐卡着点，“小影，消气没？”
“没。”被子里的氧气不多了，团子又挪了个位置，“再来三分钟。”
戚逐怕他闷着，伸手掀了被子。
被子下的某人什么都没穿，锁骨边还有斑驳的吻痕，由于在被子里闷着的缘故，脸颊泛着微红，眼睛红红的，带着水光。
江影：“？？？”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你披皮钓鱼就算了，此事暂且不提。”江影往戚逐那边挪了些，抽出一只手去戳戚逐，“本蟹怎么跟你说的，我们学掐架是为了在复杂的网络环境中保护自己，而不是为了欺负别人，戚哥哥你呢？”
“我没欺负‘别人’。”戚逐把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搂过去，“我只欺负你。”
江影极其不满地嘟囔了一句谁也没听懂的，把被子又卷了回去，只露出脑袋。
“你疼吗？”戚逐看着他折腾，知道自己昨天的确有些失了分寸，这是他放在心里捧在心上这么多年的人，有一日真的送到他面前，没来得及藏着宠着，下手倒先是有些没轻没重。
“疼，哪儿都疼。”江影如实说，“眼睛疼，嗓子也疼。”
戚逐：“……那俩好像不怪我。”
眼睛疼，是因为哭了，嗓子疼是因为这个人完事之后为了充分表达自己的胜负欲，就算是没了力气，声音也是软的，也要盯着天花板，骂骂咧咧到了早上四点半，算是咎由自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