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唯跑起来,也好奇,问为什,蔺三说是要驱赶来抢财宝野鬼。
跑累,刃唯嘀咕,自己老给成景廷烧纸,这人不知道现在在阴间都富裕成什样儿……不过,小房子小车子可都是他精心挑选,有些还是自己找人订制,仅此家,谁都别想顺道给
“后来?”
“女方嫁人,男方生前犯过错,投胎成鸟,”蔺三喝茶,吹吹雾面,“有事儿没事儿在女方家庭院上方飞来飞去……”
“变成鸟都还记得?”
“不记得,都是本能。”蔺三说。
刃唯不再讲话。
时候接过对儿也跟你们相似,那女孩儿过完阴回来哭成泪人,你等会儿可不许哭鼻子哦。”
说着,他还拿手往刃唯鼻尖点,心情似乎格外好。
过完手瘾,他念叨着:“你生得这水灵,不知道哭起来什样儿呢。”
什样?红眼睛红鼻尖,皮肤薄得能剥开鸡蛋白,睫毛挂泪,简直是人见人怜,鬼见鬼推磨,成景廷见又怜又推磨。
但是刃唯特别不喜欢自己哭。
关于本能这件事,他和成景廷这世是最好例子——本能是完全控制不住东西,爱开始,便就永恒地持续。
合衣睡到午夜,刃唯依照蔺三说话,收拾好出门,开车到蔺三住宿地方。看时间恰好走到凌晨点,便抬手去敲蔺三房间门。
蔺三开门,原本丝不苟发型睡得乱糟糟,伸手指挥刃唯坐下。刃唯坐,往蔺三家小屋庭院外看,蔺三已经开始布置道场。
哪怕是夏天,午夜依旧风寒水冷。
蔺三家临水,院里还有小池塘,说是为滋养阴物,以活水祭献。没几分钟,刃唯被蔺三叫出去,说是要拿根桃树枝,围着自己烧纸扎边跑边抽。
他痛感迟钝又没心没肺,遇见成景廷之前,遇到烦心事都会合理发泄,没有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难受到心绞痛,抱着树桩子就能张嘴开嚎。
回住宿地方收拾完行李后,刃唯蹲在角落摆弄咕咕机,支个小火盆给成景廷烧几张照片。边撕纸,刃唯边问,“哎,您接过那对儿,后来怎样?”
火烧得快,烟雾警报器还没准备扯嗓子开嚎,刃唯就已经熟练地将小火灭掉。蔺三看他小心又可爱模样,心软,嘴上却没留情:“和大多数故事里样,男方转世,女方继续活在这个操蛋世界上。”
刃唯愣秒,说:“然后?就辈子没再见过?”
蔺三摇摇头:“都生死相隔啦……还见什?女方沾晦气,回家还生场大病,再醒来,就说什都不记得。去探过她,其实哪是什都不记得?怕家人担心,半夜躲被子偷偷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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