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戏园,刃唯最喜欢听就是这出。那会儿夜里燃灯,如果灯笼烧得过于鲜红,刃唯还会叫家丁开笼淡火,说墙上烛影斑驳,容易吓着饭店里住宿小孩儿。
成景廷没说别,只是答:“你说。”
“就是古代吧,有个男叫杨于畏,他晚上听到有人在诗朗诵,他觉得人家声音好听,就老偷听,结果发现是个女鬼。”刃唯讲起故事来特别有天赋,语调还挺起伏,“然后呢,杨于畏想……想跟她上床……”
成景廷:“……嗯。”
“原文是说,想同她交欢,”刃唯继续说,“然后,女鬼说,不行不行,会折人阳寿!”
这日,他收书本打算回酒店,忽然被书架上本《聊斋》吸引目光,坐就是两个小时。
回到酒店后,刃唯冲进自己房间洗完澡出来,抱着棉袄坐上去七楼电梯。盯着电梯摁键,刃唯想起前个月,自己还在跟齐流遭遇“鬼打墙”,那时根本没把源头往成景廷身上想。
是,酒店大老板,能不知道自己酒店到底怎回事儿吗?
推门,成景廷正在纸上写着什,像是灵符。
成景廷看他进屋,收笔,道:“来。”
业合照上。这事在当年非常轰动,没想到现代人都还拥有这张照片。”
刃唯看得感觉背后有人在盯自己,迅速将后背贴紧成景廷胸膛,趁机“揩油”,还说有点儿害怕。
把捉住他乱摸右手,成景廷笑起来,你这可不像害怕。
再次穿上X靓丽小西装,刃唯还是那个刃唯。
在酒店想占他便宜人已经被悄悄惩罚过,刃唯心大,也不想再做多计较。现在,他就每天风里雨里地站在X酒店门口迎宾,可谓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放下身段”。
刃唯撑在办公桌上,眨眨眼:“成景廷,记得你给讲过个西方伯爵故事。”
重头戏来!
“对。”成景廷垂眸,似乎不想再提那个听起来颇为悲伤传说。
“那现在,也给你讲个。”刃唯抬起头,“你听过《聊斋》吗?”
当然听过。
他就这样,想什就去做什,不会顾虑太多。
其间刃家又有人来次,给刃唯期限是春节正月十五后,自己滚回来上班,刃唯先是答应下来,再打算慢慢想办法……自己个费尔曼少东家,老在别人酒店待着也不是这回事儿。
利用闲暇时间,刃唯也跑不少图书馆,发现□□二年至九二七年这段年岁里,并没有费尔曼伯爵记录,大多都是关于酒店。
伯爵生平,似乎无人关心。
泡在图书馆两个下午,刃唯昏昏沉沉,醒来却记不得自己做过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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