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唯的脚像不是自己的,往前走一步,在成景廷沉默时,张开手臂环住他的后腰。
他
刃唯不由得问:“对,我应该是不可以知道的。这样没关系吗?”
成景廷的表情似笑非笑,“那又怎样。”
沉默一阵。
刃唯步子迈得小,还是被成景廷半抱半拉地上了那看起来随时轰然倒塌的楼梯。再往上,就是他们曾经待过的起居室。
门框上的墙纸卷起边角,过去颇为昂贵的地毯已被灰尘覆盖得看不出原来的花纹。房间里两个大衣柜正敞开着,里面一扇琉璃棱镜,正对着两米宽的欧式涡卷大床。
“嘘,”将冰凉的指腹贴上刃唯温热的嘴唇,成景廷低声道:“不可以。”
不可以让别人知道我的存在,也不可以因为我干扰人间事,影响任何人的命运。
哪个集团如果觉得它能生财,买去就是,和我毫无干系。
刃唯惊讶地睁大眼:“不可以知道你的存在?”
“嗯,只有你。”成景廷说。
直到最后被成景廷半抱着上楼,刃唯都还觉得自己在梦里。
他迫切地希望,一觉醒来,今晚发生的什么事都是假的。成景廷还是活着的,他也没有心血来潮到这里探秘,更没有发现隐藏的故事……
只可惜为时已晚。
刃唯明白,他现在需要的是振作。
成景廷凉凉的手正牵着自己,牵得这么紧。这人一定很贪恋自己身上的温暖。
刃唯发愣似地站在门口,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感觉又来了。
他十分地确定,这个地方自己来过……甚至是生活过。
成景廷看刃唯发愣,熟练地走到床边,弯腰掀起巾布覆盖的陶瓷盒,轻轻将其打开。
他的眼神中敲开一层冰。
“为什么?”
“因为是你。”成景廷扫一眼四下安静。
“那……那按规矩来说,那四个字怎么说的来着……”刃唯张张嘴,喉咙发酸发痛,就是说不出那四个字。四周寒风起,冷气悄悄钻入了他的衣摆空隙。
成景廷收紧双臂,咬字斩钉截铁:“人鬼殊途。”
听到这一提,两个人的心都不约而同地像被插了一刀。
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成景廷掌心,刃唯的语气小心翼翼:“我们还要上去看软戒吗?”
“嗯。”成景廷确定。
“你一定要看?”刃唯在知道了这枚软戒的意义后,恨死了那名所谓为自己好的道士,“睹物思人……你会难受。”
“不难受。你就在身边,我没什么好求的。”成景廷说完喘口气,“我现在想明白了,它也早就不属于我。”
刃唯看他眉头紧皱,心脏像被什么揪住了,“卖软戒的钱对我家来说并不重要。你等等我,我现在回家跟我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