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临走时,成景廷蹲下去捏它耳朵,低声传话,说快去找你
刃唯对着空气骂:“你不说话就算,光叹气有个屁用!”
成景廷身在暗处,莫名被怼下。
“还有,这儿老板凶得很,厉害得很,老江湖!”
刃唯认真劲儿上来,开始花式吹老公,“他又猛又辣,手段可多,做生意这多年什都干得出来。你别招他,招就成。什都不怕……身体还好。”
他说着,喉咙里“嗝儿”声,声音变得小些:“他身体不太好。”
别用。
刃唯走几步,望着眼前时间仿佛变得幽深无尽长廊,不再迈步向前,“你不会是地缚灵吧?成景廷都拿你没办法。也奇怪,他开酒店前不看看风水吗?”
角落里,成景廷苦笑。
这不就是看,才开。
“你有什不甘心,悔恨,冲来,”刃唯不知何处来勇气,“哥们儿在寺庙里有师父,家长辈也曾在峨眉山上供奉过佛像。你要是道,去青城山趟也行,你有所求,告诉,帮你解决,结心愿,你尽快离开,不好吗?”
不住。要不是因为爱,他还真不会再继续在这个人气不足酒店待下去——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精力不如从前,说话慢些,动作慢些,连喝酒都拼不够别人。
经书翻开,四周异响淡化不少。
成景廷今晚为什就没来上班……刃唯迷糊睁开眼,发现走廊上血迹也消失。
“你……到底是谁?”
刃唯已经没脾气,摇摇晃晃地起身,自言自语,“从前,算是个无神论者,也不相信见钟情。这里真挺厉害,下让推翻两个习惯。”
……很有可能肾虚,气血不足。
成景廷:“……”
等刃唯回房睡好后,成景廷又飘来飘去,陪他会儿。
这次,他没有靠近刃唯,也没有想要去抱他。自己需要给刃唯足够时间。
回七楼,成景廷把初五放出来。
不好。
声重重叹息。
刃唯自然听到。他觉得耳熟,又想不起来。
这种叹息声,并不像人在面前那样从胸腔发出,而是犹如环绕音响,来得铺天盖地。
他听着,感觉那声音像深海浪潮,妄想形成海啸,扑上岸将切吞没。
成景廷漠然地站在角落。
他半边脸都被那只厉鬼抓伤,伤口正烧灼得疼痛难忍。
他动动嘴唇,那张看似薄情唇瓣开合几下,也没能说出那句“不是见钟情”。
刃唯个人在廊灯下站着,继续道:“哥们儿还给经书呢,就只舍得用两晚,看来要重新派上用场。”
成景廷扬起下巴,心中略有些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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