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首先听到刃唯翻下床声音,又好像没站稳跪到床沿,再接着,他看到刃唯趿拉着拖鞋,飞奔过来给自己开门。
在入门处穿衣镜前,刃唯跌跌撞撞地站好,朝镜中发型散乱自己回以微笑。
成景廷“视线”收回,刃唯开门。
他紧盯着对方,又慢慢往后退步,“外面冷,你先进来说。”
这句话他说得又急又生涩——心里边儿在想什,全写在脸上。成景廷将袖口掉落纽扣摁好,面上仍旧波澜不惊,“员工不能进去。”
像有人在自己耳边轻轻讲句——刃唯,你完蛋啦。
刃唯当时懵半秒。
然后,天地新。
他在本书上看到过,说“恋爱”不是谈,是坠入……他坏心眼,他想要拽成景廷把。刃唯从小就如此,越是抓不住,他越想要去争取,想要握在手里。这天地俯仰之间多少里,有什是他不能挑战下。
刃唯头脑发热,叫来齐流在卫生间里躲着,再打电话给前台。
“谁说你是员工?”刃唯往前步,从侧面将成景廷堵进房间内。
他稍矮半个头,穿着浴袍行动不便,踮脚占些优势,又讲:“是你客人。”
刃唯说着,使出浑身解数般将手指搭上成景廷紧绷腕。
“你也,可以是客人。”
成景廷被刃唯叫上房间门口时已是凌晨点,此时人少气薄,他走在宽敞廊道上,竟生出种莫名安全感。
他不喜欢热闹。
越阴郁,他越能感觉到“熟悉”。
他路过数次刃唯房间,但真正要进去,他难免紧张。连着两次来,见得太频繁。
拎着新做好近日房间报价订单,成景廷合拢西服,站得笔直。他再次,面无表情地敲开房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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