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能直面封局两小时,单独谈话,这当儿媳妇抗压能力简直流。夏跳平时跟封万刚通个话都紧张,别说现在多佩服风堂。
有寒气吹来,拂得风堂浑身发冷。
衣服软软地搭着,他有些后悔穿这软料子。今天被封路凛蹭得凹陷下去地方被揉得发皱,风堂用指腹捻上去,开始想他。
夏跳为风堂开车门,后者倒是笑得坦然:“以前见面怎没见你这客气。像以前那样就好,这样不习惯。对,你哥呢?”
他拿那张写过字纸,叫住风堂:“留步。”
长辈开口,风堂半只脚掌都不敢再迈出去,立刻立定转身,“封叔叔。”
“拿好。”
封万刚说完,把纸交到风堂手上,再没说什,转身就回客厅里。
关门之前,风堂依稀看见他端桌上自己泡好金骏眉喝两口,再慢悠悠起身,去拨弄博古架上玳瑁鞘腰刀。
,环线五百公里,那路上都在想,真正堵截到您要怎说、该问些什。太草率。那晚上,在封家院子门口被封路凛拦下来,回到市里,重心就从您身上到他身上,怎查都查不到。”
风堂抹把脸,继续说:“说是不信命,其实是不服吧。小半辈子过得顺风顺水,下栽天坑般大跟头,接受不。”
封万刚再写几句,停顿下来,“你还是孩子,终究是孩子。”
还不等风堂说话,身为人父,封万刚情不自禁多说几句:“你和路凛都样,总自以为多成熟、多明白事理,其实在长辈看来都还是小孩子。人到定年纪,很多事都会看淡。”
“发现。妈确实已不想计较那多,偶尔提到那些事……她会跟生气。”
还有门口山水文玩柜……这上年纪人都喜欢玩儿这些。
风朗鸿去世后,留在家里那几个鹤顶红摆件,都被柳历珠用金丝绒布宝贝般地包起来。虽然没鉴定过。不过人都走,在世人也不再在乎真假。
风堂出封家没立刻走,只是在门口站会儿。
车库停辆车,还是那辆黑色领航员。司机换成夏跳,正点根烟,靠在车门上打量他。
见风堂来,夏跳瞬间站直,怯生生地喊句:“嫂、嫂……堂哥好。”
“她是为你好。”
封万刚合上笔盖,年长之人气势出,压得风堂坐直背脊,“尽管这句话在你们看来很老土,但还是要说,她是为你好。”
风堂在这瞬间觉得,或许封万刚和自己父亲比自己想象中更熟。
临走时,风堂带着那些资料袋,步步地跨出封家大门。
封万刚慢慢起身,在玄关处目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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