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真相不难,最难是,他不知道如何向风堂证明父亲清白。
在伪装面前,他真心也显得如此如此不合时宜。
过后几天,风堂纹身能沾水,就跑到贺情家里去坐着。两个人零食水果摆桌,游戏机投影仪大打开,你句句,互开批斗大会。
风堂把这纹身给贺情炫耀,后者不屑道:“你也太甜吧?不过你这是抄袭创意。还是觉得男朋友最甜。”
风堂故意气他:“哦,他把你名字纹后脖颈是吧?你看看,人都不想看见你。”
“睡觉,等会儿就到酒店。”他听见自己说,“快睡。”
风堂哼唧几声,像被自己身上酒味臭到,眉头皱,乖乖地躺着睡。封路凛想摸他耳垂,又生生止住手。
风堂穿件纯棉短袖,面料熨帖,揉出软绵似在他身上极为合衬。他领口拉得略开,只需要眼,能看见锁骨上成团拧开紫红吻痕。
原本只是副男子睡相,却平白无故地被“看”出股时浓时淡甜香,这让封路凛想起老家青瓷白釉。那些宝贝物件被细雨冲刷过,也总是亮得干净通透,看就是无价好物。
像是感觉到正在被注视着,风堂摸摸脸蛋,调个姿势,把脸藏进男人宽敞外套衣摆里。
怎说?所谓“解释”方法有千百种,他们故事却只能有这次。
被风堂用手指掐住下巴,封路凛看见他手指根部有字样,暂时被转移开注意力。
风堂纹身在手指根部,是左手。从小指到大拇指,依次就五个字母,分别是:enFg2。
“疼,”他冒着风堂随时醒酒风险,终究是开口:“怎跑去纹身?”
“关你什事。”风堂嘴上不耐,手臂却把男人腰环得死紧。
贺情
封路凛忍不住唇角带笑。
大概是因为他们在谈恋爱吧,还是初恋。
那晚封路凛抱着他回房间收拾过睡下,风堂醉得深,也再没醒过。
半夜,封路凛实在辗转难眠,盯着风堂看好会儿,只觉得胸口抽痛。从真心喜欢上开始,他几乎每天都在想要如何开这个口。
他也明白这事儿越拖,两个人未来越不好过。只要这盏“空杯”仍在,那它就有被液体填满天。
封路凛捉他手指,吻过微凸纹路,低声问他:“怎还把’F’纹到中指上?”
风堂:“因为是在……中指上嘛。”
封路凛在这方面有点直男,愣道:“已婚意思?”
“已订婚,”风堂突然笑起来,眉眼弯弯,话锋转:“不过结不结婚,看你表现。”
封路凛心头猛地颤。他看风堂眼神雾蒙蒙,忍不住伸出手掌,遮盖住那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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