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完毕后,封路凛起身,把纸巾擦过投掷进垃圾桶,笑着在风堂耳边说:“喂。找个这好男朋友,你是不是得叫棒棒堂?”
“棒你个头,”风堂站起来,脸红,“还是泡泡堂好听。”
“呕……”
贺情没收住演技,转身抱住应与将,特别小声:“好恶心哦。”
风堂记眼刀飞来,贺情侧身躲开,推搡着应与将就要往外走。他没想到应与将动不动,开口道:“你刚刚唱,’和谁热恋时候怎不说’?”
等酒足饭饱,贺情先下楼送客,结完账飞奔上楼。
他都不敢直视风堂衣摆上那块油渍,认错态度十分诚恳:“堂哥,真错,都是错。”
贺情说完这句还他妈唱起来:“错错错,是错,热恋时候怎不说……”
“生活无奈已好困惑,你能不能不要再啰嗦……”
风堂接唱完这句符合情景,再瞥他,“你滚边儿去。”
打车来,行动略有怠慢,风堂心里有些不舒服。想想也罢,风堂抹把封路凛脖颈雨水,说:“等会儿雨停,们再回去骑,行吧?”
封路凛笑笑:“好啊。”
贺情做东,他男人自然也在。不过那是个不爱讲话,全程就给贺情烫菜夹菜,时不时应几句,点头算交谈过。
席间有几位做汽修老板,聊着聊着,也开始对机场建设感兴趣,朝风堂拐弯抹角地问几句,风堂含糊着弄过去,没被问出个所以然来。贺情拉他来当陪客,不过是在饭桌上涨涨面子,兄弟撑腰,他只需要坐着吃就成。
吃火锅停不得,停就累,服务生上菜便上得快。贺情端着白瓷盘,手不小心抖,半盘山药落锅,牛油溅起。
风堂没憋住笑,默默添句:“真是天道好轮回。”
封路凛正蹲着给他弄污渍,看他跟贺情还在闹,忍不住皱眉,又把他摁住。
“风堂,靠近点。”
他撮起去厨房要小团洗洁精,倒白开水,把风堂衣料揉开,擦洗。
风堂愣住,低头只看得见封路凛发旋儿。他又想起那个“有发旋儿人特别混”说法,想伸手揉揉封路凛后脑勺。
言出必行,他没忍住摸上去,封路凛像被顺毛,任他折腾。
刚好风堂站起来拿白酒,正好就印到他衣摆上。
“堂少,”贺情端着架子,在外认不怂,“不好意思啊。”
换作平时,他就喊“堂哥哥”饶他不死。风堂有洁癖,谁都知道。
风堂先愣下,随即摆摆手,面上也特别做作:“哎,没事没事,贺少不小心嘛,洗洗就好……来来来,喝酒喝酒!周不喝酒,周手都抖!满上!”
“吃饭吃饭,酒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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