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完,像抽掉全身力气,叹道:“可惜跑得有
他不等风堂回答些乱七八糟,低头,咬他耳尖,“你是警察干。”
这人耳廓有点尖,封路凛忍不住用侧脸蹭下,又压低嗓音,诱哄道:“你知道,只有精灵耳朵才尖。”
风堂哼着:“就是烦人精,缠人精……怎?”
封路凛笑,镇定下来,说:“不怎。”
风堂:“那你呢?”
招待所还提供用品呢。
傻几秒,封路凛捏他脸:“还不能有小金库吗?”
大爷把烟袋装进塑料袋里,挂上拉力杆子,抬眼打量封路凛。他眼,陈旧黯淡,扫视圈,露抹笑:“小伙儿,警察吧?”
封路凛还没出声,怀里风堂忽然又爆出句:“警嫂。”
大爷这才瞄到这只醉猫喝得这样多,诧异道:“他说啥?”
他停住,也不管别,问道:“大爷您好,这儿附近有好点酒店?”
大爷五十岁模样,叼着白水布袋烟,铜色泛锈。他抽进口,瞥眼道:“前面巷口有个招待所。”
封路凛说:“有好点?最贵。”
“那就得多拉十分钟,街那头,饭店拐弯,有家才开五星。哎哟,两千晚呢……还是你们年轻人会享受。”
封路凛点头,说:“那行,您拉们过去吧,价格好说。”
“是凡人。”
封路凛说完,忽然握紧风堂手,后者意识虽模糊,但也猛地颤,反手将封路凛手死死抓着。
有些话,他要攒六七十年,攒到他死那刻再说出口。他不在乎那会儿,还有没有人愿意听。
不是说辈子特别长吗?怎就过去四分之?
风堂睁开眼,注意到自己乘坐交通工具,眼神亮,大喊道:“跑车!”
“他给您自介绍。”
封路凛笑,拉开风堂后颈领口,敞些风进去,怕把人闷坏。
上车,大爷小跑起来步步生风。封路凛在想,交警大队到底允不允许这种人力三轮上街。
风堂显然不清醒,靠在他怀里,掐住他手,小声说:“说!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干警察?”
封路凛由着他性子回应:“是,那你知道你是做什吗?”
风堂吼起来:“好贵!不行!”
你个月就那点儿钱!他虽然喝多,但还知道给自己男人在外留点儿面子。
晚上两千多,两晚上就四五千。开这种房间,如果是封路凛付钱,第二天早上还不能睡过十二点……睡过十二点还收半天房费呢。三千工资就这没!不行,说第二天早上起来还要做!
这种帐,他还是算得清。
风堂痛苦地攥封路凛袖口,壮烈道:“愿意睡招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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