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情喝个碳酸饮料都有点晕乎,在旁边笑起来:“哎哟,们看你最近压力大,还说等会儿去赛道飙车,所以没喝酒。”
迟刃青喊那两个姑娘出去,风堂这才放松些,他开始回忆起风准。
风准算是他真正“堂哥”,早些年在粮食局上班,官儿不大不小。那会儿风堂上小学,全班都知道他有个市委书记爹,粮食局哥哥。贺情还常抱个小皮球跟着他追,怕当跟屁虫跟丢,惹着风堂,让风准生气,饿死全市人民。后来风堂高中,风准心术不正,贪点钱,但风家没有保他,判六年。出狱后,风准又出省待年。
就是这个在风堂小半辈子里不痛不痒,又浓墨重彩“亲戚”,如今携带着几段蒙尘往事,在消失七年后,又重新出现在他生活里。
“风准也是个狠……”风堂被气泡水甜得发腻。
拆迁发家,现在属于市里二代圈里最坏那拨,放浪能玩儿,坏得“晶莹剔透”。风堂跟他比,还真算保守。此人在感情肉体上相当自由飞翔,但论办事效率和义气还是非常靠谱。
迟刃青犯坏,邵晋成偏偏官家出身,比风堂根还红还正。俩孩子青春期才认识,真是思绪三观动荡之时,自然合不来。风堂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见这两人共处室,居然还是在迟刃青开夜总会包间里。
“风堂,今天来就是想当面跟你说个事,顺便见见迟刃青。”
邵晋成看出他疑虑,也不多矫情。没想到迟刃青听这话,反击道:“得成哥,谁不知道你们当官看不起做生意?说些话来气……你明年要升市共青团吧?”
“商场看钱,官场看背景,你多动脑子就少受点儿气,”邵晋成怒极反笑,“风准就在你们公司呢,谁知道你安什心?”
他舔舔唇,继续道,“当
“风准?”风堂愣住,他本来被这满屋子烟酒脂粉味熏得迷糊,如今彻底醒。他下意识快站起身,贺情在旁边压他大腿,风堂才镇定着开口,“风准回来?”
迟刃青答:“才回,这会儿在公司工程管理中心上班,他妈这不是想盯着他到底要干嘛吗!他之前想重进z.府单位,找过邵晋成。”
风堂陷入沉默。想都不用想,邵晋成肯定严词拒绝过,不然风准如此心气高,不可能寄人篱下。在迟刃青那里上班,对风准这个“长辈”来说是耻辱。
见风堂不说话,邵晋成试图安慰他:“事情都过去,风堂。趁着他回来,你也可以着手查查风叔叔当年车祸。说不定……”
“但爸出事那年,风准还在里边儿蹲着。”风堂说完攥拳,仰头干完杯中液体,才发现是气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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