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没手机,”宁玺皱眉,嫌弟弟好不容易打个电话过来还讲废话,随即语气又软下来,“十号。”
行骋像是在跑步:“哥,明儿你生日怎过?”
“别破费,攒着。”宁玺扫圈儿周
十月中旬开头第天,是周末,宁玺起个大早,跑到篮球场去找颗球。
他在校园里凭着球技高超已经领小队儿人马,说平时没课时候,就大家凑块儿,五打五,单挑,斗牛,都成,怎猛怎来,这憋得久,冬天就该放松放松!
宁玺手上伤,小片面积已落痂,还有些地方长些新生肉,袖子捋起来,本该白皙胳膊上留红痕,分外惹眼。
队里有那两三个男生,瞅着宁玺长得这俊,成绩又好,不免爱跟他搭几句话,看不顺眼他也有,宁玺从来不多说什,依照他初高中驰骋球场作风,颗球玩儿得队友人仰马翻,通通甘拜下风。
他现在比赛是三打三,因为身高不算特别高,打个最得心应手得分后卫,在三个人队比赛中,同时也掌握控球后卫发球权。
比如去校内篮球队打打比赛争点儿光,再比如,每天睡前坚持给行骋发句“晚安”。
他逐渐开始学会晚上睡觉时,把行骋校服穿在身上睡,而不是再抱到怀里。
在北京待得久,宁玺比以往更加渴望被拥抱触觉。
他偶尔会想起毕业“喊楼”时候,行骋站在教学楼上领着群兄弟在哪儿嘶吼他名字,汗水和男孩儿青涩而雄浑声音交杂在起,传好远好远。
他祝他金榜题名,祝他锦绣前程……那张扬恣意模样,是那天宁玺眼中最亮星。
这电光火石之间,宁玺手上抄颗球正准备突围进三秒区,不料裤兜里揣着手机响,连忙跟队友说句抱歉,要暂停,掏出手机拿来看,果然是行骋。
他现在早就养成手机不离身习惯,打球也不能放着,不然没安全感,他心里发慌。
身边儿队友正蹲着拴鞋带,仰头笑着问他:“嗨,宁玺,打球还接电话呢?”
“急事儿,”宁玺笑,晃晃手机,“家里。”
接起来,那边行骋像是早上起来出小区正在赶去学校,说话声儿都有些喘:“哥!今天几号啊?”
那天行骋抱着校服外套,拢到他身上,慢慢从身后拉起拉链,俯下身去吻他耳廓,说,哥你穿校服,以后就是校园早恋对象。
挨校园批`斗,挨家长棍棒拆鸳鸯,挨同学惊异议论,都不会分手早恋对象。
永永远远,早恋对象。
高中真好,青春也真好。
转眼,北京步入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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