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玺脾气也是个乖戾,犟得很,被打之后觉得妈妈还没打够,逼着他妈妈继续打,打得后边儿他妈妈躲到行骋家里去,说不打,再打就打死。
当年宁玺可能才七岁,红着眼挺直背脊站在楼道里,张小脸儿苍白,被他妈妈拖着下楼……
他边跌跌撞撞地下楼,边回头望,看到行骋妈妈抱着四岁行骋在家门口,发髻挽起,显得温柔而贤淑,目光柔情似水,全都是真心实意担忧。
说不羡慕,是不可能。
接下来几天,逼近十二月下旬,应与臣
应与臣想好会儿,点点头,似乎有点纠结,又说:“贺情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人特别好……有空带你俩见见,应该比较有共同语言。”
两个都属于不搞事儿不舒服主。
嘴上贫得不行,又虎又傲气。
这回反倒宁玺来安慰弟弟,说应与臣就是转个校,毕业还能在起玩儿。
估计也就他自己知道,自己心里有多难受。
两个穿黑衣服男人,神情严肃,估摸着是应与将派给他保镖。
应与臣来道别时候,脑门儿上还挂彩,校队不少哥们儿都来送他。
这走就不是校友,下次在区赛上见面说不定还是敌人。
应与臣那额间点儿淤青特别明显,看得宁玺直皱眉头。
看宁玺这在乎自己,应与臣还觉得有点儿开心,毕竟这冰山个哥们儿,这化丁点儿简直说明自己在他心里分量。
行骋懊恼得很,自己这垃圾成绩能上个屁北京,那都不叫读大学,叫北漂。
应与臣走第二个晚上,三个人约出来吃顿宵夜,行骋也不避讳,给他哥挡酒又倒茶,眼神点儿没收,满满都盛好喜欢。
行骋倒最后喝得有点儿上头,宁玺把人送回行家,行骋妈妈急急忙忙地开门接儿子,道声谢。
行家大门儿关,宁玺站在外面,看着黑漆漆楼道,忽然就想起自己上小学时候。
那会儿是周末,他妈妈好几天没回来,大早上从外边儿回来看到宁玺在被窝里睡懒觉,拎着苕帚就打,骂他为什不上学。
应与臣拍拍他肩膀,又看看旁边行骋,眨眨眼,跟宁玺说句,北京见。
听得行骋激灵,立刻伸出手环着宁玺腰往自己身边儿带点,这动作逗得应与臣直笑,特别爽快地喊:“学弟!”
他握紧拳头,比划下,轻轻碰撞行骋肩膀,笑道:“改明儿啊,你带你哥跟约街球……”
那天,应与臣拎着篮球袋子和书包站在教学楼下,附在行骋耳边,特别认真地提醒他,别玩儿黑球。
行骋抬眼,低声问他,那你还能接受你哥对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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