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玺伞打得很好,全顾着给行骋遮头,他自己背倒是湿大片。
行骋鞋才是湿透。
过那处积水,他没立刻把他哥放下来。
行骋有些怔愣地看着自己湿透脚尖,以及雨水滴落下来,在脚边砸出圈圈儿涟漪。
他个人,身上现在承担着两个人重量
行骋脚踏入积水中,感觉袜子都湿透。
真他妈是透心凉,心飞扬。
行骋边儿踩水边儿说:“今儿你生日,穿给你买鞋,可千万不能弄脏……”
他从积水中过,脚还没站稳,就忽然感觉后脖子上被什温热东西碰下!
行骋心里句“`操”爆炸开来,脚差点儿软,往水里跪下去。
这会儿路边上没什人,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路灯亮几盏,树荫遮蔽下,更是连前边儿车牌号都看不真切。
宁玺手里突然被塞进伞柄,行骋脱外套披到他身上,把书包挂在身前。
他拉起宁玺手,绕到他身前,使力气,硬是把他哥给背起来。
双脚踏空,他自己整个人都被行骋背在背上!
宁玺傻掉。
这也高不多少啊。
行骋特别得劲儿,高厘米也是高,顶天立地,就得罩着你。
小时候,不是也被你罩大吗?
行骋路走路贫,逗笑宁玺好几次,每次行骋低头笑着看过来,宁玺又立刻板起脸骂他:“看路。”
两个人撑着把伞,雨下得淅淅沥沥,下下打在伞面儿上……
他不确定那是什,也不敢多想。
好软啊。
背上始作俑者宁玺跟没事儿人似,也不觉得自己动作特明显,只是吸吸鼻子,声音闷闷,应句:“好。”
那天傍晚,行骋第次,在家附近路灯下,背着宁玺……
好好感受番他哥全身柔软温度。
行骋力气大,根本扳不动,宁玺空只手出来,扯着他耳朵喊:“你他妈……”
“哥,你还会说脏话啊?”
行骋又用力,以防宁玺从背上滑下来,怕他扑腾,提醒句:“你抱紧脖子,这儿水趟过去,就放你下来。”
宁玺不吭声,抱紧行骋脖子。
他个当哥哥,就这,把脸埋进弟弟后脖根儿。
听在宁玺耳里,却被放大无数倍。
行骋笑着说:“你小时候打把小荷叶伞,还搁面前转,那水花转起来,甩身,这辈子都记得你。”
宁玺冷哼声:“挺记仇。”
行骋本来还想说句什,眼看着走到路沿边儿上,再前边儿路要下个阶梯,路面积水已经有点儿深。
脚踩下去,估计今儿个新买球鞋都得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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