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骋忍着脾气,问他:“阿姨他们又来?”
宁玺惊,抬头看他
宁玺咬着滤嘴狠狠地吸口,低下头来,被呛到般,咳嗽几声,唇边溢出丝白雾。
他已经不知道用什样方式来减压。
支烟抽半,宁玺嘴里还包着团烟,门响。
他把烟灭,将门拉开小半,露个脑袋出来。
行骋手里提着药站在门口:“哥,阿姨没回来吧?……”
不过这点点搬也还算体谅,没让他太过于惊慌失措。
还有年,再坚持下,挺挺就过,新学校,会有更轻松生活环境……
他忘不临近高考那段日子,诊断试卷都还没做完,就被他后爸个电话打来,去医院照顾才生完弟弟妈妈。
怪不谁,这是他分内之事。
宁玺站在空大半儿客厅里,开盏小灯,脑子里团混乱地想。
想,是不是他不太懂事,初中高中就知道打篮球,读书,不会讨家里人欢心,不太会讲话……
小时候宁玺也是挺开朗,但青春期最重要那段时间,常年个人在家里对着墙壁和天花板,难免憋得性情大变,话越来越少,性子也越来越冷淡。
对同学态度冷冰冰,对老师也只有尊敬,校队兄弟虽然是战友,但真正交心少之又少。
能控制他喜怒哀乐,好像身边儿,就只有行骋。
在他心中上天入地行骋,永远用比他更小身体挡在他身前,勇敢行骋。
“不。”
宁玺眼睛有点儿红,没接过来那盒药,头都还有点晕眩,站直身体,想把门给关上。
行骋扒着门框,仗着自己高,没忍住往里边儿瞟眼,看到客厅空大半。
宁玺家他以前还是来过,怎空成这样?
他上周就在楼道里碰到过宁玺妈妈和后爸带着人过来搬家里台式电脑和挂式电视机,这怎沙发都弄走?
分内之事。
在客厅蹲半小时,再加上晚上骑车,宁玺腿有点儿发麻,站起身来,从书包里摸出包烟,盒火柴。
他又蹲下来,拢住那小团火苗,嘴上叼着烟,小心翼翼地去点燃……
他掌中团火,像极心底焰苗。
疯狂滋长着,等着他亲自用手,强行掐断。
他落锁,看眼空荡荡饭厅。
弟弟长大些,以前房子不够宽敞,他妈妈新家庭也要搬去更新住处,估计节约开资,连家具也要搬走。
宁玺都还记得,他后爸打电话过来时候,说,反正你个人住,饭桌也用不着……
宁玺有点儿怕,他后爸来把空调也搬走。
冰箱不能搬,还得放早饭,这夏天多放宿,早上就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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