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许动作不温柔,但江乘月也没躲,即便耳朵被拉扯得有些发红。
江乘月:“?”
也是。
路许见他第眼就说自己是直男,肯定不乐意看见刚刚那俩打扮得gay里gay气人和他说话,怕他招惹点gay气回家。
他理明白原因,同时又不知为何,内心深处,直精妙算着人情世故小齿轮好像卡顿半秒,随后又恢复正常运转。
路许嗯声,蓝眼睛像是冬天结冰湖水,没什温度。
江乘月刚和他同住那几天被欺负得长经验,现在看见路许变脸色就想逃跑,不知道自己哪个地方碍路许眼睛。
路许只是在旁边高凳上坐下,转过来面对着江乘月,刚刚碰过冰香槟酒杯右手指关节在江乘月脸颊上轻轻贴下,伸手去捏江乘月右耳耳垂。
酷暑天气里,江乘月被这指尖上凉意碾得轻轻地颤下。
右耳有轻微痛感,伴随着微微麻痒,路许抽掉他右耳上耳钉,大概是怕伤到他,路许低着头,呼吸时温热气流贴着他耳后。
男友。
江乘月听孟哲说过,这位是孙沐阳之前所在乐队鼓手,当初散队跟着两人之间拉扯大概还有些关系,两人至今还没和好。
孙沐阳不擅长说话,大部分时候都是冷着脸,只有那个男生在说。
江乘月没过去打扰,而是坐在自己位置上,拿库乐队玩鼓。
肩膀上被人轻拍下,个陌生男人站在他面前,指指他右耳上耳钉,问他要联系方式。
想明白江乘月惬意地坐在凳子上,晃晃双腿,掰块米糕,问路许要不要尝尝老城区桂花米
与此同时,路许金属表带不小心勾下他衣领。
这是……不想借他吗?
江乘月低着头,去看路许身后那小块地面。
“低头干什,把头抬起来。”他听见路许说,“乖月别动,给你换个。”
路许扯着他左边耳朵,指尖撵着他耳垂,仔细地把口袋里另只左耳款小鹿耳钉给他戴好:“这才对。”
江乘月能确定自己不喜欢女生,之所以耳钉不戴右耳,就是因为不喜欢被这样搭讪。他有贼心没贼胆,在这方面其实有点自闭,对从天而降搭讪有着天然排斥。
他指指自己塞着蓝牙耳机,摇手拒绝。
没过会儿,又来人问,他照旧以同样方式拒绝,连头也不愿意抬。
又有人来,江乘月不厌其烦,站起来要走,来人直接伸手摘他右耳上蓝牙耳机。
耳朵被腕表表带刮蹭下,江乘月愣愣,想躲,发现是路许,蹙着眉心就放平:“路哥,你今晚在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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