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风堇道:“那到时咱们去抓野兔,退毛火烤,人条兔腿,剩下拿给邵山和六王爷。”他本以为自个儿已经抠门透顶,却不想赵郁笑道:“他们想吃自己去猎,与夫人同抓兔子可不能与旁人分食。”
徐风堇咯咯笑着点头,又道:“可是这地方没有花草,你若手痒想剪花枝怎办?”
赵郁道:“那只能趁着夏天去移颗梅树,种在咱们营帐前,待有日大胜,你便在梅树下煮酒观花。”
可这日很长,两人同等整整八年,经宁洲役,本朝与夏人和缓几年战争彻底爆发,自此硝烟弥漫,炮火连天,这八年里赵徐二人如约陪伴,不曾分开半步,也曾流过血受过伤,但人生如此,喜悲全有,唯有心深不灭。
可若说这八年长,却也不长,晃眼间夏人已被逼退千里,最终向本朝俯首称臣。
又在宁洲停留日,几人才再度出发,此时京城刚入深秋,可荒北之地已是四林皆雪,徐风堇挑起车帘向外看去,只觉寒峭入骨,万壑裹素,赵郁温声道句小心风寒,徐风堇便挤到他怀中取暖,问道:“这里是常年冰封吗?”
赵郁道:“不会,六七月份最热时会化雪,约莫月左右又会冻上。”
徐风堇道:“那住在这里吃穿用度岂不都很艰难?”
赵郁道:“倒也还好,如今国库丰盈,粮草充足,闲暇还可上山捕鸟猎兽,开顿荤腥。”
“捕鸟猎兽?”徐风堇感兴趣道:“像说书讲得那般?得先做个陷阱?”
这些年赵郁果真在他二人营帐旁种几棵梅树,此时昏黄烛影,雪地铺银,寒风沙沙吹落几片花瓣,正似场荒凉之间月雪风花,徐风堇裹着狐裘提着烈酒从帐内走来,赵郁坐在火堆旁望着浩淼繁星,问他:“明日就要回京,高兴吗?”
徐风堇将酒架在火上温热,坐在他身边点头道:“八年未归,也不知道咱家厨子手艺进步没?”
赵郁笑道:“若让余老板岑灵知道你心中最念是府上厨子,不定伤心成什样子。”
徐风堇哈哈笑道:“岑灵前阵子来信说他已经入翰林院做编修,余三娘啊,竟然舍得她那摊生意始终留在京城。”
赵郁搂过他肩膀道:“余老板直像
赵郁道:“对,备些野味野草,或撒些稻皮糙糠,做个编筐,筐底下埋上铁夹子,不出个时辰就会有山兔麻雀上钩。”
徐风堇道:“若引来豺狼虎豹怎办?”
赵郁道:“那便带着弓箭,直接藏在雪堆里猎它。”
徐风堇跃跃欲试:“可不会骑马也不会射箭,郁郎能教吗?”
赵郁笑道:“当然可以啊,待咱们到大营,空闲时便教你骑马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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