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隽道:“也不是大事,只是北边天气恶略,他上年纪,有回着风寒,再也没好起来,如今昏昏沉沉,不能下榻。”
赵郁道:“那兄长身边还有谁在帮衬?”
赵隽道:“暂无旁人,当时便觉得夏人与咱们势均力敌突然收兵事有不妥,怕营中有人内应,不敢轻信谁,刚好趁着回来看你和弟媳,顺带在京里探探风声。”又叹道:“若有弟弟脑子就好,能生生少打十年。”又笑道:“但也无妨,看你与弟媳过得不错便放心,得得,跟你说这些做什,你本就不喜欢朝事,喝酒喝酒,习惯战火纷飞,回来安生几天还有些手脚发痒哈哈哈。”
桌上全都不懂政事,赵郁便不再多说,此时徐风堇正捧着豆沙月饼吃得满嘴酥皮,赵郁静静看他半晌,待他有所察觉含笑抬眼,却见他眼中盛世朗月,皎洁动人,赵郁便也跟着笑,抬手帮他擦擦嘴角。
两人未曾说话,可仅是眼,似乎便知彼此心事。
把客栈改成南馆。”
徐风堇哼笑道:“那是故意手笨,若是做得好,你且不是得让整日干活。”
余三娘瞪他,当下就要站起来:“你那时就给偷*耍滑?”
徐风堇吐吐舌头往赵郁身边躲,得意笑道:“你来啊,夫君可就在这儿坐着,看你敢不敢碰下。”
赵郁使坏,似要起身:“那还是先离开会儿罢。”
明日要去普光寺小住,二人回房徐风堇便收拾起包裹,宽袖里衣装几套还不够,竟还去问赵郁狐毛披风放在哪里,那东西厚实,不是大雪封门,用不着穿,赵郁坐在旁,任徐风堇找来找去,待他忙完才把将他拉进怀里,坐在腿上。
“王妃今天晚上吃三块豆沙月饼,喝碗蜜汁甜汤,还咳嗽两声。”
徐风堇忙拉着他道:“不行不行不能走,这夜叉可真敢对动手!”
赵隽瞧着他们三个哈哈大笑,饮杯酒道:“难得如此轻松,明个儿就走,下次也不知哪年才能回来,你们若拜堂,就把名字贴上椅子上拜吧!”
他说这话确实不假,沙场无情,等场胜仗十年二十年也是常有,又道:“所幸这次回来发现是有人里通外合,夏人*滑,将来是场硬仗啊。”
赵隽虽不知更多内幕,却也知太子疯癫通敌,赵郁放下酒杯,从怀里拿出封书信,交到他手上道:“今日太子在父皇面前抖出不少消息,全都写在这里,兄长可拿过去给楚先生看,他当知如何定夺。”
楚先生名叫楚茂,年过半百,是赵隽智囊,未出征时常在京中与赵郁对酒下棋算是忘年之交,赵隽收下信,面上略显落寞,赵郁皱眉道:“楚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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