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风堇也没想到,嘴上道:“你既然送出嫁,以后便给你送终。”
余三娘时没分清这句话好坏,反应过来便是:“呸!”举起手中薄木尺子就要动手,徐风堇忙跑出屋外喊道:“说有错?不管你谁还管你?照你做得这些吃人买卖死后不定被谁厥祖坟,你若想在地府安生!还不得给你罩着!”
余三娘头脑发晕,直想找个鸡毛掸子打人,气头上竟忘这是赵王爷起居室,好通翻箱倒柜,还真找到个顺手,她磨着后槽牙狠狠骂几句,却不想追出去时,徐风堇已经跑得没踪影。
赵郁将近傍晚才从外面回来,这些日子东宫太子被重臣弹劾,赵端已经有废旧立新想法,太子谁当对赵郁来说都没有大碍,若是个有本事,那将来便做圣主明君优待百姓,若是个没本事,也早晚会被有志之士拖下帝位改写朝堂,他不在意,可有人在意,想来冯竟怕是要坐不住,用不多久,便会主动上门,送来他想要答案。
进门后暼眼书房窗户,见徐风堇不在,便直接去内室找人,本想问他是否吃过晚饭,推开门后却蓦地变脸色。
屋内片狼藉,像是被人胡乱翻过,赵郁走到四敞大开檀木柜前,捡起来落在地上只镂空半面,那半面年头久远,早已褪色,赵郁抚摸右下角刻着五月十五临安字样,微微皱眉。
他有许多旧物都被程乔存放起来,前几天还想趁着徐风堇不在,将这东西换个地方藏起来,却不成想这快就被他发现?
赵王爷少有犯难,这事若是说,便早说,若是不说,就得可劲儿瞒着,这几月来两人心意相通,赵郁那层恩公身份也略有尴尬,他本想找个替身让徐风堇跟着相认,可若让徐风堇去报答别人,赵王爷又满心不干,随徐风堇现在怎样夸他恩公,那夸奖都是他赵郁本人,若徐风堇这般去夸个不相干人,别说吃醋,光是想想赵王爷都能将茶杯碾碎。
可若徐风堇知道真相,那两人之间,是否还仅是纯粹情爱?徐风堇当时和萧笛说得那番言论赵郁可还记得清楚,早先瞒着身份,是想关键时候拿出来利用番,但是如今瞒着身份,是不想多那份无用牵绊赵郁眸底幽深,又拿起半面端详起来,不知道想些什。
虽然未到八月十五,朗朗明月却也皎如玉盘,徐风堇从外头回来,手里拎着两坛上等秋露白浆,这酒味甘香醇,口感柔润,不烈却浓,正合他口味,才想着进屋邀赵郁同喝酒,却见石桌树下已经站着人,月袍宽袖发髻簪冠,光看背影便觉风姿清雅临风玉树,徐风堇看半晌,正待开口,那人已然回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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