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爷记性好,边笑他记不住自己谎话,边帮着挑拣香料。
“你那天还说要腌制半月。”赵郁拿两片香叶放到徐风堇小碗
“你不是会做?”赵郁问磨刀霍霍却迟迟没有下手徐风堇。
徐风堇道:“做是会做,但从未这样由里到外地收拾过它。”
赵郁道:“那当如何?不如找厨子过来”
“不行不行。”徐风堇说:“创菜式自然要亲自动手。”随后副视死如归,将刀刃反勾鳞片,说道:“王爷离远点,不要弄到身上。”
赵郁退后几步,又见摆在旁襜衣说:“先把襜衣系上,免得弄脏。”
他擦脸,又问:“王妃想怎做这条鱼?”
徐风堇眸光熠熠,仰着笑说:“王爷记不记得,才进京那日跟你说道菜?”
方巾擦过眉锋,赵郁让他阖上只眼睛:“记得,那不是王妃编来逗本王玩儿?”
徐风堇吐吐舌尖:“怪那时不懂事,不过既然能说出来,估摸也能做出来,但味道不能保证,若是不好吃,王爷可别嫌弃。”
赵郁道:“自然不会嫌弃。”又见他脸颊贴着片透明鱼鳞,便轻轻帮着捏起来,指腹纹路滑过凝脂肌肤,明明只是开阖之间,却莫名感觉树静风止,时间滞停,两人目光撞到起,又不慌不忙地同时错开。
徐风堇刚摆好架势,腾不开手,便说:“王爷再帮次如何?”
赵郁迟疑之间,徐风堇已经动起手来,“擦擦”几下,鳞片纷飞,赵王爷见他不管不顾,又犹豫会儿,拿过襜衣环住那抹细腰,打个结。
有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说是起做鱼,徐风堇哪能让赵王爷自个儿站在旁闲着?
磕磕绊绊得去鳞,又拿起剪刀破肚,取出满腹杂碎,算成功半。
徐风堇那天随口胡诌,时竟想不起怎样用料,灶台上瓶瓶罐罐应有尽有,还用桃花笺写好名字,他端着个小碗走到赵郁身旁,厚着脸皮问:“那天是怎编排呀?”
徐风堇说:“王爷要不要和起做鱼?”
“好啊,但本王从未下过厨房。”赵郁将手挪走,指腹上还沾着那片带有温度鳞片。
徐风堇单手扣着鱼鳃,用手背胡乱揉揉微痒脸颊,眯眯眼道:“教王爷。”
内宅厨房空许久,徐风堇多与赵郁同桌吃饭,即便赵郁不在府上,也是外宅厨子做好,给他送来。
砧板上放着两斤沉河鱼,先得刮鳞去鳃,还得开膛破肚,徐风堇今个儿穿件月白长衫,岑灵怕他弄脏衣裳,特意去外厨取件襜衣,又递给他把弯月小刀,待安排妥当,跟着程乔到门外守着,只留下赵徐二人,对着条白眼死鱼,不知从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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