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情的车都没了。
果真今儿逮着贺情,给人逼停了在路边,堵在驾驶位上,看他眨巴着眼的无辜样,还真没方式把人就地正法了。
这大
他还没看清车牌号呢,就看到车门开了,应与将穿着双绑带军靴下来,裤腿扎到靴口上一点儿,套了件薄的长款黑外套,头发剪了些,凶神恶煞地,嘴上叼的烟刚刚掐灭,走过来敲他的车窗。
“贺情,下车。”
哐哐哐,三下。
贺情简直他妈的不敢动了,这堪比行刑现场。
应与将见他坐着没反应,伸手要拉他车门,贺情猛地一摁,把车门都锁了。
下个月开始了。
可贺定礼跟他谈条件的那会儿,根本就没有说过,会在事业上威胁到应与将。
北京那边,估计要不了多久,应家也快收到风声了,但绝对不是现在。
贺情还是比较了解他爸,他爸觉得丢人,不可能把这事儿摆明了摊开说,只得按照他们那辈人自己的手段去折腾,这些就不是他和应与将两个小辈能插手的了。
就在他每天都丧得不行的时候,之前投的汽车影院,竣工了。
操。
在车外面被晾着的男人无语了,严肃的表情放缓了点儿,弯了点身子,隔着车窗,语气带着些哄劝:“宝贝,下来。”
本来应与将提前半把个小时到了贺情家附近,是不知道贺情开了这么个小车的。
关键是他在注意到这辆车实线违规调头的时候,瞅到了驾驶位上那个人的侧脸,心头突突一跳,再看那甩盘子的动作,车的风骚走位,基本就断定了这车是贺情在开。
银白色的十几万块的小车,加贝门口的出租车,兰洲的上下班接送,快大半个月没打着照面儿的迈凯伦、兰博基尼,乃至日常代步的玛莎拉蒂,奥迪都不在了,一瞬间应与将脑子里就得出了个结论。
贺情跟应与将约了时间买了票,想着等下五点要往神仙树新园大道那边走,哪儿还管得着还有没有人跟着自己,开着那小车,正准备停在自己家附近的马路边上,回家等应与将过来接。
这辆银白色的小车缓缓驶入家附近的一处交叉路口,大约下午三四点,这儿靠近三环,车辆不多,又正好是监控盲区,贺情对着路况看了好久,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一打盘子,准备实线掉头。
他这脚下一油门儿还没踩到底,刚换了二档准备驶入慢车道靠在路边,就看到前边儿来了一辆庞然大物的乔治巴顿。
那四个顶灯闪瞎人眼,前面的进气口栅栏霸气无比,往自己的银白小车面前横着一停,活像深海龙宫里虾兵蟹将遇上了龙王三太子似的,怕是长了九十九个钳子也不够比划。
贺情脑子里“嗡”的一声,我靠,这他妈不是应与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