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情把应与将拉链儿解开,脱半外套搭在腰上,把温度计往腋下放。
手机没电,贺情硬是秒秒地数五分钟,又怕应与将听着头疼,声儿小得跟蚊子似,到点就在男朋友耳边哄哄:“到啦。”
应与将心头暖,
应与将瞬间睡意全无,坐起身来拦住他,边穿衣服边说:“行,收拾下去华西吧。”
贺情抱着那瓶酒,眼都急红:“查过,物理降温,稀释下好像可以当酒精用……”
应与将伸手把那瓶酒给搁到边儿,指腹去描摹贺情眼下那圈儿淡淡青黑,沉声说:“你这几天忙,今天又因为生病睡不好觉。生病你也难受,你不放心,们就去医院。”
听他这发自肺腑番安慰,贺情都想把那瓶白酒给拆喝,把搂住应与将脑袋,蹭又蹭:“你怎那好!”
应与将把桌上自己那辆大G钥匙给揣进贺情兜里,认真地说:“这句话应该说。”
刚想拍着他屁股打几下,贺情双有点儿凉手就摸上他额头,说:“你他妈是不是发烧?”
应与将把脸往抱枕里埋得深些,哑着嗓子说:“小事儿。”
贺情皱眉,压在应与将身上都忘起来,说:“万烧到四十度呢?”
到晚上凌晨三点多,贺情给应与将吃完退烧药之后没多久,还真烧到四十度。
他捧着应与将脸,两人额头碰到起,应与将第次觉得贺情这凉,像蹭不够似,半耷拉着眼又抱上去,浑身热得像个火炉。
他看到贺情抱白酒那样子太心疼。
他第次觉得自己身体也不完全是自己,因为有另个人全心全意牵挂着他。
生病难受是两个人,有点儿伤口流个血,痛也是两个人。
应与将太他妈后悔他在成都也光着膀子站窗口边儿喝西北风,自己才真是幼稚。
把车开到华西已经是夜里四点半,急诊科还没怎收过半夜烧成这样大人,架着就往急诊室走,值班医生直接扔个温度计来:“夹着。”
他身上只剩条裤衩,盖着被子,枕头垫得高,这角度能清楚贺情趴他身上迷迷糊糊样儿。
这以前在北方凉水洗澡都不感冒身体,今年怎病来如山倒。
温度计显示四十时候贺情吓得都以为温度计爆,甩几下又测,去客厅拿个退烧贴给应与将额头上贴着,又端盆水过来要给他擦身子。
应与将舍不得贺情累着,自己硬撑着坐起来把脸洗几遍,胳膊也象征性地擦下,擦完又睡过去。
再醒时候就看着贺情手里拎着瓶泸州老窖,正准备拆包装往盆儿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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