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刚开始时候,贺情看着昨天说有事儿那两个人都来,心中还放心点,这两个人跟他那个办事儿朋友熟,席间交谈不会太过尴尬,但下秒他就笑不出来。
那个大领导进门儿时候,身后带个人,那个人贺情看着眼熟,开
贺情盯着那大得跟高脚杯能比酒杯,嘴角抽抽,喊来路过倒茶水小妹,问:“你们这儿有小点儿杯?”
那个小妹也是好玩儿,估计是这种场合,油腻中年男人见多,看到贺情眼前焕然新,脸红,头埋得跟鸡啄米似:“有,先生。”
贺情眼睛亮,说:“那麻烦全换小号吧。”
他行事光明磊落,干不出什拿矿泉水当白酒灌事儿,但今晚看那各路领导盛况,怕是铁心要跟贺情喝遭。
摆酒人又进来,贺情看着那桌五粮液,喉咙都烧得痛。
后座人拉车门。车门开,下来贺情。
贺情穿件黑色夹克外套,显得十分潇洒俊逸,面上带笑,站定后转头,对着后面辆车上副驾驶位点头,跟着出来迎接大厅经理,眼瞧着人用手扣开兽脑辅首,迈步进朱红漆大门之内。
引路人把贺情引进最靠内间单独包间,把房间里弄得只剩下五个座椅,贺情扫眼屋内古典装饰,皱起眉,说:“再加个座位。”
说着,他回头对着跟上来手下说:“你去大厅里坐着等,要是不行,再给你打电话,你先别进来。”
那手下低头,小心翼翼地:“那,等会儿贺少再叫。”
妈,他真是,为个什啊……
拜他小舅子所赐,让贺情提前感受替小孩儿操心生活。
贺情脑子里回想下应与将最近面色铁青样子,心中默默握拳。
酒过三巡,精心准备国宴菜没动几筷子,倒是席间推杯换盏没停过,贺情看那个大领导副半酣样子,自己都有点儿微醺。
他手里拿着刚斟满白酒,遥遥举,顺着大领导话接下去:“可不是,当哥哥,总是放不下心……”
说完他就推门出去,走时候把门带上,屋内就剩贺情个人。
他想抽烟,但知道这里边儿禁烟,心情有点烦躁,大概还有十分钟,那拨领导就要进来。
刚刚下车时候他就注意到,总感觉多辆车,或者是那请来两个领导谁多带人来,托他办事儿那个朋友也来,今晚算下来加他,不加各路保镖手下司机,能上桌子也就共五个人。
他太久没出入这些场合,这装修古风得,感觉下秒能来个煮酒论英雄。
但今晚谁是英雄,还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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