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与臣胡乱地“好”“嗯”敷衍几句,边上楼边吊着他哥胳膊不放,见他哥压根儿懒得搭理他,等他哥都摁电梯,问句:“哥,你拉力赛有搭档?坐副驾驶混吃等死那种!”
应与将把应与臣拖进电梯站好,伸
应与臣当时状态,就是个叼着烟,骑着小黄车,校服穿得垮垮,书包带子垮垮,满脸怀疑人生小孩儿。
今晚上应与臣下晚自习下得晚,骑着小黄车飞奔回家,总算在楼下堵着他哥刚刚回来,他书包带子半吊着在胳膊上,小脸皱成团:“哥,你今儿怎又那晚呢?”
应与将把车锁,手里还夹着沓打印纸,上面印着些路线图似图案,伸手揉把他头发,说:“有事。”
为表达心中不满,应与臣缩脖子,又蹿到另边:“工作忙?”
下秒,他闻到他哥身上股子香水味儿,这种味道他没闻过,但能确定不是女士香水。
应与臣发现,他哥衣兜里最近开始多包Marlboro草莓爆珠。
他哥不让他高中就抽烟,平时他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吧,认得些香烟牌子。
他在家里翻到过九五之尊,真龙盛世,连黄鹤楼1916都翻出来过,就是没见过他哥会抽外烟,更别提还是草莓味儿。
他爱偷拿他哥烟抽,根根,很少被发现,初中时候在北京,大冬天,抽口那味道散不去,应与臣跑阳台喝半小时西北风,没忍住又抽根,被他哥抓个正着。
他哥问他在干什,应与臣赶紧掐灭那烟,大气不敢出,鼻孔里还在冒烟,说他自己在生气,然后笑场笑得隔壁邻居都听得见。
应与臣双星星眼亮起来:“哥,你身上什味儿啊?”
应与将手里还攥着车钥匙,攀上弟弟后颈捏把,捏得应与臣觉得凉,又缩下脖子喊:“靠,不想说算,你还冰……”
“明天要出趟城区,有个拉力赛,要走两天。”
他听他哥答非所问,不满道:“你没回答问题!”
应与将没搭理他,继续交代事情:“跟同学出去玩注意点分寸,按时去车馆报道。”
那天应与将阴着脸,冷笑声,让他去阳台再气个小时,甩包真龙盛世给他。
“应与臣,这包抽不完,你甭进客厅。”
之后,应与臣再他妈也不敢抽烟,抽来皱着。
但今天桌上这包烟倒是引起他注意,偷偷摸根出来,乖乖地穿衣服穿鞋背书包去上学,刚把自行车锁解,哼哼唧唧地就点上,把爆珠咬,“哎哟”声,反复确认遍:“草莓味儿?”
不会吧,他哥抽草莓味儿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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