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满二十岁小屁孩,你脖颈上都还有奶花儿香呢吧?
说完他点个保镖过来,望楼道里那地烟头,面儿上神情凌厉如刀:“扫。”
贺情见他这闷骚样,直翻白眼。
贺情心里暗骂,这尼玛破灯早不亮晚不亮偏偏这个时候亮,亮得正好在自己发怒完之后,跟特演出戏观众等着谢幕似,让他跟应与将在楼道里相顾无言,大眼瞪小眼。
被眨得心头突突,应与将也没去细想,只听贺情嘟哝句:“盘古名车馆在南门。”
应与将点头。
贺情看他副明面儿上刀枪不入样子,这样人他接触大有人在,哪个不是外冷内热,熟保证热情得跟什似。这种有挑战性,也能激起他征服欲,这种人收当小弟,多棒。
贺情心里其实打开始还没碰面儿时候就挺欣赏他,见面就算被揍也还是欣赏,姑且能称之为英雄相惜,不然自己也不会三番两次放过折腾他机会。
他:“这里是成都!”
沉默是金。
应与将这会儿就抱着这块金,把这事儿拆吃入腹,仔细咀嚼。
这听来,捅小二应该是成都地界上个贺情都不想随便招惹人。贺情话句句有理,斥得他都无法反驳。
是啊,成都是什地界,古蜀王都,西南重城,山高皇帝远,距北京隔着千七八百公里。这边人没京城讲规矩,路子个比个野。
至少那会儿贺情是这想,其他深层次他还没开发那根筋出来。
贺情特别有把握,猜他其实心里已被刚来新环境弟弟就被捅这事儿给折腾得溃不成军,自知理亏,心生愧疚,说:“那,那你以后跟着,成?”
应与将愣,看这人内心小人得志表面上又认真诚恳模样,无语几秒。
“贺情,”
应与将挑眉看他,没忍住唇角勾,“不给人当小弟。”
他初来乍到,欲东山再起不是不行,但在北京再厉害又怎样,他知道这地方哪个门门脸是谁,知道内三环外三环有什区别?知道今晚哪条道上跑是谁马?知道车圈儿里哪辆极品是哪位爷座驾吗,知道哪些人该动哪些人不该动吗?
他应与将门儿清,但偏偏应与臣就撞上贺小少爷,偏偏应与将就惹上惹不得贺小少爷。
说好听点,金港那事儿,是贺情追应与将尾,说难听点,就是应与将挡贺情道。
楼道里声控灯忽然亮起来,大概是楼上有病患咳嗽得太大声。这灯光把贺情脸面儿给照个透,昏黄光芒笼罩着他,比常人更浓密且长睫毛忽扇,投出影儿来。
贺情给照得双眼酸涩,望着应与将眨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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