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传来林思渡均匀呼吸声。
顾淮早起身精力无处发泄,只能和保温箱里蜥蜴大眼瞪小眼。
蜥蜴仿佛是咧点嘴,在笑他。
黑灰色书桌上笔记本摊开着,整齐地留着林思渡笔记,顾淮不知道他是怎做到,每两个字间距都控制在相等长度,上下对齐,工整得让人挑不出毛病,但顾淮却不喜欢。
过于约束和克制,反倒破坏字形原有视觉效果。
“不去。”他闷闷地说,“走开。”
距离他正常起床时间,还有小时。
“多运动不好吗?”穿着运动装顾淮在他床边坐下,床边垫子被附加重量,凹陷下去块。
“不。”林思渡在被窝里说,“早晨空气是冷,会生病。”
顾淮:“……”
他说,但顾淮好像还是不高兴。
顾淮躺在自己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总觉得自己眼睛瞪得像铜铃,半点睡意都没有。
兔子能退货吗?他恶狠狠地想。
算,他怎可能舍得。
而且,不知道为什,深夜被吵醒之后,他自下午开始直七上八下心,总算是落到实处。
其实能明白顾淮意思,顾淮想要关系上改变,想要和之前有所不同。
他可以学下。
他回自己房间,关好门,按亮桌面上跟他七年旧式小台灯,打开笔记本电脑,查点文献。
半夜两点,睡得很沉顾淮被个电话惊醒,备注是“林小兔”。
顾淮心中跳,接电话时声音还带着浓浓睡意:“你怎?”
只是,这
明明知道这是歪理,但他还是让步。
不去就不去吧,也不是着急事情。
“那也不去。”顾淮说,“你让上来,陪你睡会儿?”
被子:“不好。”
“怎不好?为什不好?”顾淮提高声音,仿佛是觉得声音大些更理直气壮。
顾淮在心里狠狠啐自己。
林思渡第二天是被推门声音给吵醒,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顾淮有他房间钥匙。
他睁开眼睛,看天花板,目光里有点空。
“带你去晨跑。”顾淮唤身黑底白条纹运动装,把套适合林思渡衣服放在他床头,“起来。”
林思渡闭上眼睛,把被子拉到头顶,露在被子外边雪白双脚也收进被子里。
电话那边,个冷漠疲倦声音,恹恹地说:“顾淮,晚安。”
顾淮:“……”
“要弄死你。”顾淮恶狠狠地说,“这就是你研究半个晚上结果吗?”
电话被林思渡冷漠地挂断。
小房间里,林思渡床头便签上,用古朴字体写着:1睡前说晚安,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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