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啊,犯浑,你跟道什歉呢。”顾淮笑道,“皮厚,你要是气不过,你就扇个狠,不躲,让你解气,你那点力气算得什,不用道歉。”
林思渡浅棕色眼睛看他眼,转身进小区。
顾淮看着人离开,心里叹气,好好场约会,他好像没把林思渡哄高兴。林思渡会重新算分还是把算盘砸,他也无从知道,现在关系要怎去把控,他忽然也有些不敢下手。
林思渡
“……谢谢。”
“不请上去坐坐吗?”顾淮懒洋洋地问。
作为回答,是搭在他脸颊上,林思渡手。
顾淮刻意堆起逗弄神情僵在脸上。
那双审鉴无数珠玉手捧着他脸颊仔仔细细地检查遍,在他耳侧发现道很小指甲刮伤,顾淮皮糙肉厚,就沁几颗小血珠,已经要结痂。
“你别绕路。”林思渡说。
“抄近路。”顾淮咧嘴笑,“快点,告诉你家在哪里。”
机车穿过夜风,汇入公路橘红色灯流中。
风从袖口灌进来,林思渡犹豫好久,把双手环在顾淮腰间,又犹豫更久,他闭上眼睛,把头枕在顾淮结实后背上。
感觉到腰间和后背上微弱动静,顾淮心砰砰地跳。
要绝交或者要把他撕碎架势,没过多久又能放下切来找他。
怎可以有人,没有任何束缚和顾忌,活得这潇洒恣意,仿佛什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喜怒哀乐都是他不曾拥有过真实和鲜活。
他看不懂这样顾淮。
而且,好像连他自己也变。
“不逼你,林思渡。”顾淮缓声说,“送你回家。”
凉凉东西贴在他耳侧。
他刚刚送出去那张创可贴被林思渡撕开,贴在耳边小伤口上,心脏跳得仿佛要失控。
“……对不起。”林思渡神情在灯光下看着不怎冷,反倒是有些怔怔,眸光明灭,“顾淮。”
顾淮失笑。
林思渡每次叫他名字,都咬字很清晰。
车在小区门前停下,林思渡下车。
“谢谢。”他说完,才转个方向。
“租房子?”
“嗯。”
“这个给你。”顾淮从口袋里,拿个小创可贴给他。
林思渡站在路灯下看对面人。
家太远,地铁站也远,他不定走得到。
顾淮偶尔会朝他露出点本性,可是,坐机车回家话,应该会很快。
先前他以为顾淮把他咬得鲜血淋漓,毕竟那疼,疼得他整个人都在轻轻颤抖。
可是房子外冷风吹,他才发现,脖子上只是留个很小牙印,有块红,没有破皮,所有疼,只是紧张和复杂情绪逼于线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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