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断裂，木头算珠落
地，他忽然跨越很多层面，自以为想明白他俩之间
天差地别。
“顾淮。”林思渡说，“你觉不觉得……”
“觉得什
？”顾淮转头，往他手上又加串玉珠，像是在把玩什珍奇宝物。
林思渡声音足足小半：“……
们不太合适。”
阵安静。
顾淮乐道：“那也算猜中次你偏好。”
林思渡站在陈列柜前，看着玻璃倒影中自己。
能猜中他偏好，他们也不是很不样。
他没考虑过类似东西，不知道顾淮到底要他怎考虑，他像是在脑袋里打着老旧算盘珠子，加分又减分，咔哒咔哒地吵得他头疼。
顾淮领着他看些串珠，瞧见好看就往他手腕上套个，弄得他双手沉甸甸抬不起来。
他认，但是他和顾淮很多细碎想法其实不太样。
“胡萝卜汁沾嘴边。”顾淮提醒同时，站起来弯腰，拇指指腹在他嘴角轻轻地摁开。
果汁晕开片红云。
林思渡偏过头避下，顾淮自己先愣，有些妖艳水红色色泽在林思渡嘴角被他碾开，指腹片细腻触感，像是揉到刚拨好壳荔枝，轻轻捏下，仿佛就能碾出甘甜果汁。
林思渡压着声音咳嗽，推开顾淮手，自己用叠得整整齐齐纸巾贴贴嘴角，然后把剩下胡萝卜汁喝完，把干干净净杯子放回桌子上，仍在走神思考刚刚问题。
顾淮脸上笑意不变：“不觉得，你说，哪里不合适？”
林思渡不说话。
“林思渡。”顾淮压低声音，“带你出来，是想跟你约会。在跟你约会，你知道吗？想让你给
“柜子，很特别。”林思渡心不在焉地说。
“啊？那个啊。”顾淮满不在乎地说，“请人做水晶雕刻，每个都不样，也就十来万个吧。”
也就十来万。
林思渡在心里重复遍。
他10万块，要用不吃不喝三个月去还，但这钱对顾淮来说，好像压根就算不什，只能做个柜子。
“带你看看收藏。”顾淮说，“买大部分东西，都陈列在这边，有时候会有人过来参观。”
林思渡走进去时候，忽然能懂顾淮为什要把这栋建筑修得像个钢铁灌注堡垒、嶙峋怪异巢穴，收藏着这多好看东西，自然要将洞穴修得陡峭些，好让旁人不敢靠近。
林思渡学四年鉴定，对大部分珠宝已经无感，东西送到手里，不过是真假两个字，但是顾淮这里不样，灯光下好几块石头，让他感觉到鉴赏和审美也是门学问。
“喜欢这里？”顾淮问。
林思渡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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