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
赵玖点点头，却又正色再问。“可若是如此说来，
百统制，数百州郡*员，加起也比不上三十六位功臣
？毕竟嘛，若非是三十六位定策用武之勋为其首，下面
人如何做事？”
“陛下，这不样。”
赵鼎赶紧起身，接过此话。“统制官与州郡*员，也是官家任命，他们固然听
们这些宰执、元帅言语，却更要知晓官家之决意，明白官家之赏罚……而臣等赏罚用事，也不过是用官家方略与权威。”
“
来，朕喝多酒，嘴碎些，只顾着说，却差点忘记件事情，幸亏万俟经略提醒……”
众人赶紧摆出副严肃姿态，但经历过之前那番二十年小目标啥，此番严肃，倒有几分做样子意思。
“其实，朕之前也度生怯。”赵玖认真以对。“但是没办法，既身居此位，便该晓得，路就在前面，不走是不行……不走就是辜负天下人……你们也是如此，莫要以为十年功勋在身，便可肆意享受，乃至于逆行大势……咱们经历这
多，难道还不懂吗？所谓时之英雄，也不过是凡人，凡人咬住牙关，进步便是时之英雄豪杰，所以千万不要因为自己成就而自以为是。”
“总有官家在前。”
韩世忠心中警醒，即刻表态。“臣等断不会负官家。”
“不是负朕，而且官家是官家，赵玖是赵玖，前者是位，后者是人，偏偏位又要人来居。”赵玖看着自己最信重武臣，时摇头。“朕说还有件事，真不是说要敲打你们，甚至不是在自勉，只不过是有个道理，个心事，如鲠在喉，今日不说出来，不让你们明白，不自己表个态，总觉得难受，可若是直接说出来，怕是没几个人能牢记在心，朕自己也会有些麻痹……”
“官家直言便可，臣等莫不谨记。”李彦仙也随即起身拱手。
“还是先不要直言，朕先问个问题……”赵玖再笑，却又再度给自己斟杯酒。“刚刚咱们才定下建炎十年之功十八定策文勋，而且还排序……那敢问诸位功臣，建炎决胜，是你们三十六文武加起功勋大呢，还是朕功勋大呢？”
李彦仙和韩世忠都不好说话，本能便看向几位相公，而略显沉寂玄元殿前院中，吕好问犹豫下，到底是站出来。
“臣冒昧，自古有言，恩出于上，臣以为，功也当出于上……”吕好问言辞略显小心。“功臣们功劳当然极大，但官家是天子，受命于天，建炎十年风华，若非官家当其位，定其策，并引而导之，使天下抗金，同时任用臣等，又哪里有臣等功勋呢？臣等功勋本有多半要算在官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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