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事到如今,他还真不知道外面乱兵是哪家,只是按照常理推测,还真就是刘左两家最有动机,指不定就是刘筈因为弟弟刘萼死不明不白,表面与自己约定只取武库,私下却动劫持国主恶念。
便是那些看似安稳其余燕京大族,怕是也有充足动机……奇货可居嘛。
只能说,如今燕京太乱,而且也被那位赵宋官家逼得太紧些,以至于各方势力都有自己诉求,又相互制约和斗争。
就这样,秦桧与韩昉二人起并坐侧殿之内不久,随着阵暮春之风卷入殿内,撩动烛火,摇曳不停火光之下,两人终于起站起身来——因为这阵风,直接将殿外兵甲之声卷入殿内来。
当此之时,二人本能对视,都能从对方目光中察觉到那丝理所当然惶恐与紧张。
当日在尚书台,从太祖时代便与太祖分庭抗礼都元帅粘罕就那般死在乱锤之下,也给他这个年轻国主留下深刻印象。
“陛下。”
就在合剌犹豫之际,倒是韩昉忽然拽住这名刚刚成年国主袖子。“秦相公说对……陛下暂且往宫城西南深处躲避,且容臣等在此试探二,若是局势稳定下来,来者可控,陛下再出面也不迟。”
合剌听到老师说话,心中稍微安稳,便点点头,然后抓住对方手来:“既如此,朕先去寻皇后,恩师在这里也要保重。”
说完这话,看到秦桧,合剌复又上前握下秦会之手:“秦相公也辛苦!”
“快快快!进殿看看,护驾护驾!”
个似乎有些耳熟声音紧接着传来。
“似乎是挞懒元帅!”
秦桧长呼口气,主动拦住韩昉。“与挞懒元帅有旧,先出去!韩尚书可以等等。”
“辛苦秦相公。”同样听到是挞懒声音,韩昉也稍有释然,但明显没有秦桧那般妥当,所以当即认可,甚至,他似乎还有些内疚起来。“其实今日事皆由等而起,秦相公本不必牵扯其中……”
秦桧与韩昉各自点头,然后起向两侧躲开,又起向殿中立着甲士示意,殿内外甲士倒是八成跟上,匆匆护着合剌便从侧门而出,往宫殿深处而去。
时间,只剩下四五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撑住。
眼见着合剌消失在暮色中,殿中烛火之下,韩昉这才松口气,坐下身来扭头相对秦桧:“秦相公,咱们是主动迎上,还是等在这里?”
“等在这里吧,这里亮堂。”秦桧喟然以对。“大不等乱兵到再迎上去做个姿态……韩尚书,若真是你们燕云儿做事情,还请务必保保。”
韩昉刚刚恢复时血色面孔再度惨白起来,但也只好胡乱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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