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仲面色不变,心中然。
须知道,获鹿之战后,真正威望大增那个,或者说夺取最大声望与威势那个,不是别人,正是身前这位穷极无聊到躲在黄河边写小
这事真是韩世忠在长安切实做下胡寅方才出言喟叹。“这是生怕秦王将来不能保全……”
“这不是胡尚书提醒吗?”赵玖不以为意道。“朕都想好,要写就写个系列,十八王人个,按照他们性格写……韩世忠是,bao躁强势、张俊就是贪财无度、张荣是放纵老兄弟……杨沂中都有,乃是过于重视家门名誉……反正最后都要落到个无恶心而成恶事,只是个念头、个疏忽、个性情,bao露,便差不多使百姓、平民家破人亡,弄出人寰惨剧。”
“自古以来权贵为恶正在于此,官家又想警醒臣下,当然无妨。”胡寅看下脸茫然加惶恐杨沂中,认真再问。“但岳飞怎写,岳飞也做过这类事?”
“过于苛素家人、后辈,结果酿成人伦惨祸?”坐在几案后面赵玖若有所思。“总不能其他十七个人都写,就他不写吧?这不是显得朕这个执笔人有些不公不正吗?而且若是他们私下问起来,就他没有也不好。”
“这倒也是。”胡寅本想驳斥,如何能无中生有,但听到意思似乎是私发,又转念闪过岳云面目,这才醒悟官家是心疼女婿,但还是摇头。“官家,从心意上来说,臣还是赞同这个意思,但不太赞同这种方式,而且刚刚大胜之下,此时便写这些,会不会不太合适?以至于有人接到此物会有所误会?难道是有人在封王期间争功争出事情来吗?”
“这倒不至于。”赵玖摇头以对。“只是觉得,就以后这种局势,还要朕如之前十年那般忍下去未免可笑……为君臣妥当计量,不如早做恶人,脏话恶言先亮出来……况且,朕到底是要私下发给他们看。”
“也好。”胡寅原本就以为这些故事都是且有其事,此时听到之前十年言语,更是肯定,再加上私发之论得到重申,便终于表达赞同。
不过,虽说是要私发,但话到这里,赵官家身侧十八王之杨沂中却早已经彻底不安起来,眼看着这番对话即将结束,几乎便要先出列表态请罪。
孰料,胡寅瞥眼杨沂中后,还是忍不住继续追问:“官家,此番果然没有争功之事?臣怎好像影影绰绰听人说起过些事情?看最后封王结果,似乎也有些印证?”
“是有人为王位争功。”赵玖沉默片刻,终究站起身来捏着颌下之须转向河水,背对着胡寅承认这件事情。“但并没有那直白,都是前几位给后几位来争……还算是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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