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二人没有再于路途上自寻没趣,他们轻身上路,又疾驰整日,沿途经过望都、北平二县,皆过城而不入,直走到保州首府保塞城(今保定)东关外金台顿大营方才勒马停驻。
且说,金台顿是个著名永久性驿站、兵站,起源于当年宋太宗北伐大辽尝试夺取燕云那场战争,后来变成宋辽对峙下著名常备军寨,如今也理所当然成为金国自燕京南下河间、真定个重要中转站。
而讹鲁观与洪涯也开始就是奔着这里来——按照他们想法,这里不仅应该有支小规模驻军,讹鲁补和夹谷吾里补二人北归,也必然经行此处,之前失散溃军,南方如他们这般逃来地方官、将领也应该会在此处有痕迹。
事实证明,讹鲁观和洪涯想太对,甚至对过头。
“六太子……洪侍郎……两位无恙实在是太好。”
春耕之事便会得到最大补救,而抛开春耕,就连降人都有台阶下,从而大量避免刑罚之事,减少社会秩序动荡,也算是种军事成果转化为政治成果有序步骤。
只能说,河北果然在获鹿战后变天,但不是想那般粗,bao直接。
“所以毛刺史是担心等走晚,后脚工作队进来,引来不妥?”六太子讹鲁观也不蠢,只是没有洪涯反应那快,心眼那多而已。
“确有此意。”毛硕略显尴尬应道,却又微微摇头。“除此之外,也是想劝劝故人……洪相公?”
洪涯在讹鲁观恍然中叹口气,也是时低头不语,俨然是感慨于毛硕没有忘旧情,心中触动。
太师
但片刻之后,他还是微微摇头,引得讹鲁观微微释然下来。
当然,讹鲁观不知道是,洪涯这套表情只是敷衍而已,此人此刻内心并无波澜……这倒不是说洪涯这厮心想着荣华富贵,没有想过就势留在大宋安稳下来,他老早就这想,不然也不至于促成真定投降……但赵官家不是不要他吗?
尤其是随着及后来二次回到真定却没有受到召见,这名几乎在心意揣摩上成精人更是对那位官家心意有确定性揣测……不管是真心想促成那种条件议和,还是典型离间之策,反正那位官家都不想见到他洪涯在眼前膈应。
随讹鲁观北归,固然有对可能最优结果心动,但更多,还是种无奈。
转回眼前,定州刺史毛硕因为赵宋官家隐晦而有条件赦免旨意动心……此人本就是个公认能吏,自认能将定州打理妥当,所以选择留在定州,重归大宋……而与此同时,讹鲁观与洪涯再怎感慨,也只能在早饭后以被驱逐姿态匆匆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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