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这战后,忽儿札胡思汗得那多铁甲、器械,还有那多财帛,怕是巴不得官家下令,趁机铲除们东部蒙古诸部,让克烈部家独大……这就更加要小心。”合不勒继续言道。“还有官家愿意跟们做生意,部族里很多人都感激官家,不愿意跟官家作对缘故。”
此言出,在场真正懂得合不勒-东蒙古事务利害人,立即便听懂此人言语中意思,却是笑声更甚。
便是赵官家也微微笑起来:
“你看,你这不是挺聪明吗?”
而不等合不勒回应,赵玖却又在微微笑后陡然严肃起来:“可若是这般聪明,那为何之前要在大同放走讹鲁观呢?是觉得朕打不赢这仗,还是觉得这仗大宋便是赢也没那简单?所以你就可以趁机施为?又或者是你觉得金人在,你还可以倚仗地理进退自如,而拿捏西蒙古朕旦夺取中京道和临潢路,你们东蒙古就被三面捆缚住……所以刻意放纵金人?”
并不直接连着,斡难河往下就是哈拉穆河,哈啦穆河跟会宁府混同江在更下游合二为……不过这条路虽然在,却因为沿途凶险寒冷,没人敢走,从斡难河去会宁府,还是走临潢府那边快些。”
哈啦穆河与混同江都是黑龙江,只不过是上下游和南北流名字不同罢。
“原来如此,那合不勒汗当日去会宁府(哈尔滨带)见金国老国主时候,便是从临潢府那边去?”
“是。”
“既如此,朕有疑问。”
“无论如何,小王都绝对没有刻意放纵敌军意思。”早在赵官家说到讹鲁观之后,合不勒便再度当场下跪,于赵官家身前叩首。“当日在大同,真是金人逃窜太快,而前锋诸部不识地形……况且,前锋那些塔塔尔人也让俺巴孩处置。”
“那又如何呢?”赵玖感慨以对。“合不勒……们中原有句俗语,说是要定个人功过,不能去猜度他在想什,而是要看他做什……这件事情,固然无人能证明你们存歹意,可最终也无人
“官家请讲。”
“为什汗王当日敢在金太宗跟前捋人家胡子,昨夜却在朕面前这恭敬呢?”赵玖认真相询。
合不勒犹豫下,最终没有说那些套话,而是诚实以对:
“因为知道,金人只占东蒙古诸部东边和南边,根本够不着漠北和漠西,便是打起来,们也能借着地利做应对,该躲躲,该战战……可官家这里,不止是打败金人,要取下东边和南边,还拿住西部蒙古,他们跟们可是知根知底……”
赵玖微微露笑,却并不言语,倒是在场几名帅臣、军将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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