讹鲁观面色惨白,虽然依旧不敢言语,却忍不住愤愤回头去看洪涯,然而,洪涯迎面对上,居然面色从容,反过来又让这位六太子时心慌,复又重新低头来听。
“首先个,金国须与大宋重定名分……”说到这里,赵玖喟然以叹。“朕长子在靖康中逃难,直接被军乱给吓死,若是活着,跟你们那个国主也差不七八岁,所以,朕意思是,何妨让他代替这个儿子,来做朕义子呢?等明年他成年,还可以和东西蒙古般,亲身来朕跟前,让朕亲自与他加冕……也只有如此,朕才能说服朕元帅和将军们,不要总想着直捣会宁府,犁庭扫穴什。”
讹鲁观如坠冰窟,反而无甚反应。
“其次个,金国必须要遵从仪制……既是父子之国,便要听从调遣,替朕与大宋扫荡北方不服。”赵玖继续言之凿凿。“再次个,制度还要继续完成汉化……所以,非经过朕允许,不得擅自
国必须退出燕山以南……这是根本条。”
周围人皆无言语,唯有头顶龙纛猎猎而响,与旁边滹沱河水声相和。
“其二,辽东、辽西,自古以来便是中原直属……舜分五镇十二州,其中北镇医巫闾山就在辽西……这是真正自古以来,断没有放弃理由。”赵玖瞥眼陡然变色讹鲁观,又看看不知何时闭目以对刘晏,继续平静言道。“故此,原辽国中京道,与东京道黄龙府以南,凡三十八州,并要归还。”
讹鲁观此时已经如鲠在喉,但正如他身后很多真定府文武样,虽然震动,却因为这位官家事先不许插嘴明确警告,只能叉手无言。
“其三。”赵玖以手指向在旁肃立不语耶律余睹。“朕还准备收回阴山之地,归于宁夏路,取而代之,是要在临潢府周边设立个契丹自治路……第任经略使朕已经钦定,就是耶律余睹将军……金国必须让出大松林以东契丹族、奚族故地,也就是你们临潢府路。”
“臣感激不尽。”耶律余睹毫不犹豫,下跪叩首谢恩,周边些契丹族裔,也都直接下跪。
而讹鲁观面色愈发苍白。
“其四。”赵玖朝耶律余睹点点头,示意对方起身后,继续冷静言道。“必须要归还靖康中掠走金银、人口。”
话到这里,赵官家还微微伸下脚,引得讹鲁观等人以为言语已尽,时稍有动作。
但很快,随着耶律余睹等契丹人站起,这位官家便继续说下去:“上面四条都是讲如何消弭战事,于金国而言都算是外务……可金国想要延续下去,不光是要结此战,还要讲个重修内务,重归中国之制……故此,除外四条,还有四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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