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太子……?”
“六太子早已经失态,俨然是早存降意,只是身份使然……咱们把事情料理,顺手推把,他自然会点头。”
“可洪侍郎自己不也是降人吗,就不怕……?”
“就是因为是降人,才要借这个大局藏身其中……不能单独做事,不然便是自寻死路。”
“……”
定能在议和上能多留几分余地,届时若是真能议和,那这几分余地,便不知道是多大天地!”洪涯言至此处,不免盯住对方神色。“但还是那句话,总有二混账,根本没有见过昨日战阵威势,总还以为自己可以逆大势而为,以至于白白坏事!”
“不错。”太师奴见到对方隐隐表露态度,终于也时喟然。“说千道万,但凡昨日经历那战,又哪里不明白什叫大势已去?到眼下,什生什死,什降什和,什真定什燕京,都只是昨日那位赵官家横扫千军后玩剩下,没什太大意思,关键是要寻条生路,给你,也是给四太子与大金国。”
“正是此言!”洪涯终于也仰头闭目而叹。“听听这满城哭声便知道,什叫大厦已倾?昨日你走后,与四太子临阵而望,见到扇铁幕徐徐扫来,只觉得万念俱灰,恨不能让你回来,将那番诈降言语落到实处……今日说句不中听实在话,昨日战后,燕山以南就不要想!再挣扎也只是无益,不如早早弃燕云,转回塞外。”
这番话正说到太师奴心坎上……不过此人何等伶俐,不然也不至于从容辗转于耶律余睹、耶律马五、完颜拔离速、完颜兀术之间,所以,其人稍微感慨之后,便忽然醒悟:
“洪侍郎意思是……让再去趟,为六太子请降,继而促成请和?”
“……”
“如此……还有最后问。”几番对答后,太师奴不免口干舌燥起来。“若是现在降,会不会对四太子有碍?他还在河对岸,不知所踪。”
“有什碍?”洪涯时苦笑。“嘴上说丢真定,会让宋军长驱直入,可实际上宋军此时若想去打什地方,哪里还要顾及真定?再说,此事再顺利也得等明日见赵宋官家再来说定,然后最少要后日才能成……而四太子那里,最
“不错。”洪涯干脆以对。
回应洪涯,是漫长沉默。
不过,洪涯也非常有耐心。
果然,等许久,太师奴还是艰难开口:“刚刚洪侍郎不还说,城中有些许混账阻碍此事吗?”
“几个燕云大族出身二世祖,当然是最怕那位官家打过来……但区区几个二世祖,又违逆众心,到底能成什气候?挥手可灭。”说着,洪涯真挥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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