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就是说战局还算可靠。”洪涯勉力而对。“这个时候,就要外松内紧,面据理力争,尝试与宋国议和,面加紧将部队运过河去……”
“那急呢?”兀术直接打断对方。
洪涯下子便气息紊乱起来:“急嘛,就是战局已经不可恃,这个时候就什都不要顾忌,宋国官家就在那边山上,立即将虞允文给放,请他带话,城下之盟也好,虚言恫吓也好,磕头求饶也无妨,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努力趁着对方不知道河间军情时候,胡乱求个盟约,以求有少许机会,将部众运过河去……能哄分是分,能走人是人。”
言罢,洪涯死死盯住对方不放。
而细雨中,兀术左右来回翻转,只觉得呼吸急促,步履失控,时难断:“不怕赵宋官家因为俺们遣使生疑,反而察觉到什?”
亲眼目睹杨再兴将他砸翻在地金军也不知道自家元帅是当场死亡还是后来被马蹄践踏,又或者是在宋军阵线扫荡过此地时被尾随宋军士卒给补刀。
唯确定是,拔离速金牌与那面旗帜,战后成为宋军战利品,而拔离速也应该确实死在此战之中,只比另个时空中少活年而已。
何况,他终究是做到元帅,而且注定要被记载于史册,要被很多人大书特书……金国元帅这个职务上,他老上司粘罕将来都未必有他知名。
“你那厮!”
牛皋部已经开始被铁墙所吸收整合,牛皋本人也准备转入阵后监督进军,但眼见着那名高大骑士又陷入到乱砍乱杀地步,却还是忍不住放声大喝。“还留在这边作甚?想要再立功,接下来该去龙纛南面砍那些铁浮屠,若能成功,说不得能有个国公做做!”
“他便是有所怀疑,也不可能知道具体情由。”洪涯赶紧认真解释。“主要还是看战事到底如何……真要是到地崩山摧地步,总该试试吧?”
“真要是地崩山摧,便是哄骗与求城下之盟,哪里又有言语可以说呢?”兀术还是摇头不止。
“魏王,
杨再兴时大喜,居然在马上朝牛皋唱个喏,然后匆匆而去,看牛统制目瞪口呆。
“魏王,这得看此事是急是缓。”
金军营寨内,洪涯看着就在咫尺之外战场,眼角扫过那面龙纛,不由心中乱跳。
“急该如何处置,缓该如何处置?”兀术双目圆睁,努力维持镇定,因为就在太师奴去叫人这个空挡里,他已经得知拔离速全军遭遇宋军两万余长斧重步大阵军情,知道拔离速部陷入宋军大阵中残酷现实。
当然,他还不可能知道那面五色捧日旗已经落入泥水中,和拔离速裹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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