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拢手坐在榻上洪涯冷冷相对。“莫说当年没有留下什文字,便是有,又如何呢?你以为是在说书呢,凭着个七八年前只言片语便能定个大金国枢密院都承旨领兵部侍郎罪?莫非烛影斧声坐实,便能治罪太宗不成?想让们这些人给你些关键,要是大势,不是什把柄……秦会之连亲儿子都不在乎,你今日居然想这般轻易拿捏吗?”
虞允文如何不懂这个道理,只是因为经历贝言身死,心中焦躁,所以才不免时气急:“你到底想要什?”
“不是想要什,而是说这个局面下,刚刚才发觉,有些东西怕是你们给不。”洪涯在榻上喟然以对。“连个被俘指挥都视此战宋军必
高地后方洼地时连人带马摔跤,时狼狈不堪,所幸此处并没有多少烂泥,满地翠绿不至于让他变得满身泥泞。
更后方营寨中,迅速有骑士涌出,将他救起来,声口令之后将之带入营寨,然后在满营密密麻麻于木棚下安坐士卒注视下,又将此人迅速带到处临阵高耸望楼之下。
“仆散背鲁军势崩半?”
望楼上枯坐着兀术低声重复遍,然后看向自己侧下方,那个坐在五色捧日旗下失神元帅拔离速。“元帅怎说?”
“不是意料之中吗?”拔离速回过神来,平静以对。“难道还能指望西线四个万户,谁能斩韩世忠,直接结此战吗?刚刚纥石烈太宇不还来报,说他部阵斩西蒙古王忽儿札胡思后,结果西蒙古人反而疯样攻击猛烈,几乎冲动他阵脚吗?连西蒙古人轻骑都不敢说挡住,何况是韩世忠?”
兀术闻言终于苦笑:“不错,这个局面,怕是韩世忠真死在战场上,也拦不住宋军进军。”
拔离速不再言语,只是继续抬头望着那面五色捧日旗……雨水此时稍歇,但旗帜上依然是缓缓渗出水来。
兀术已经在望台上居高临下,回复信使:“回去告诉奔睹,他任务是,宋军从正面渡河时,尽量施加压力,造成杀伤;西线崩溃时要收拢部队,结成大阵遮护住大营、防守住高地;实在不行时候,死在军前,为国家和太祖尽忠,而不是看到半个万户崩,便惊慌失措,问俺要不要提前出击接应……这说吧,如果他不能沉下心来,就让他回来守大营,俺去替他!”
浑身狼狈信使也不言语,只在地上叩首数下,便匆匆折返。
“洪涯!”距离兀术数里开外营帐内,负手左右踱步虞允文终于不耐。“外面现在没人,直说好,晓得你身份,在杨统制给看过文书上见过你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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