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找你意思。”胡寅放下烤火双手,认真以对。“若是金军能成,咱们后勤便要断绝,须做长久打算……自明日起,咱们再改改粮食配给……如何?”
“胡尚书。”岳飞向前几步,眯着眼睛,压低声音,稍带喘息。“胡尚书,说句实在话……觉得你想岔,甚至想反。”
胡寅微微怔。
而岳飞也迅速做出解释:“首先,金人受挫之后行此举,表面上是为截断咱们后勤,说不得也确实存这点意思,但考虑到时日,其实九成都是来不及……十之八九是另有其意。”
胡寅先是茫然,但忽然间直接警醒,愕然去看身前大小眼将军,继而缓缓相对:“你是说……他们本意更多是想毁掉黄河堤坝,待春日后水漫河北……使咱们不能妥当进军?可河北又如何,他们不要吗?”
这个结果似乎反而使宋军处于种更危险和尴尬地步,也使得宋军高层陷入到某种不安之中。
“岳元帅。”
腊月二十九深夜时分,黑着脸胡寅出现在岳飞帐中,然后直接在火盆旁伸出几乎已经冻僵手,并言语直接。“有话说。”
岳飞不敢怠慢,即刻起身恭敬行礼,然后示意左右侍从、幕僚起离开。
几人走,胡寅当即开口:“听说,金国在南边开始同时截断两侧黄河河道,是也不是?”
“这便是不顾切。”岳飞叹气道。“若不能阻等与官家两线进军,河北便是宋地,他们有何顾忌?”
胡寅时不能言语……别说此战若败,河北不再是金国,说句难听点,三易回河那破事,不是大宋朝控制着河北时都能干出来吗?
此时去谴责金人,反而可笑。
而且此事真是无法防备……除非化冰
“是。”岳飞没有任何隐瞒意思。“好让胡尚书知道,金军是大前日进攻受挫,大约昨日开始,便直接更改计划,在南面集中大量民夫,尝试以挖通黄河北道东岔与黄河东道西岔法子,截断咱们身侧两个河道……因为规模巨大,斥候也是今日早才弄清楚对方意图,然后回报过来。”
“你觉得如何?”胡寅没有质问对方为何没及时告诉自己,而是直接追问不及。
“不好说。”岳飞难得喟然。“本是河北人,晓得本地水文……单说截断是没问题,关键是此举耗费巨大,眼下已经快过年,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若是化冻前他们能完成,便是他们能成,否则工程未完,河道已经开化,那便是自寻死路。”
“所以,这便是要将成败交给金人意思?”胡寅冷冷相对。
“单以此事而论,确系如此。”岳飞坦诚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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