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既然又去喀拉汗,兼有泰半西域,根基已成,虽不是万里大国,却也是带甲五万数千里大国……但国家既立,有没有推行科举?有没有定下官方文字?你此行有没有转运书籍旨意在身?有没有整理维护东西大道?有没有设立律法,明下旨意宣定国统?”赵玖认真相对。“照理说,朕此时在打仗,不该对数千里外事情多做言语,但则两国交通不便,你来趟不容易,有些话不如趁势来说,二则朕与大石林牙算是知己,只要说,他自然晓得朕意思,有些事情,只能趁着他在尽量去做……说句不好听,朕这里若是败,他那里若是病倒,有些东西也就是泡影朝露。”
“陛下说笑。”萧姓使者思索二,正色相对。“家国主在千里之外,闻得官家北伐,犹有定论,他说宋金国势早已逆转,陛下十年之功,不亚勾践之奋,金国二十载兵锋,早已疲敝钝庸……此番胜负在国不在军,在众不在兵,在势不在战……陛下必取全功!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外臣不顾事发仓促,匆匆来请谒官家。”
“还
拿出去到外面大营里、河对岸大营里去展示,告诉军中上下,朕要拿这些宝物做太原先登赏赐。”
说着,这位官家终于起身,却是绕过地毯,亲自带头取两颗波斯绿松石,颗掷到范宗尹怀中盒子里,另颗捏在手中把玩。
随即,杨沂中、仁保忠、梅栎以下,诸多文武近臣按品阶依次上前,各自取走颗石头,拢在袖中。
不过,轮到使者时,这名姓萧使者犹豫下,还是拱手朝赵官家正色行礼,并不着急去取宝石。
赵玖会意,却也不含糊:“朕知道大石林牙意思,他想要不就是人吗?契丹人、奚人,甚至汉人,他都想要。主动想去投靠,战败被俘,甚至有罪流放,他也都不在乎,是也不是?”
使者想起来之前国主嘱托,知道此番辛苦数千里就是为这最关键几句话,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严肃应声:“陛下明鉴,家国主正是此意!”
“是这样。”赵玖也不再含糊。“人本身是无价,想要人不是不可以,但不应该指望这些宝物来换,而是要辽国谨守金河之盟,遵循两国文明体来换。”
使者赶紧再言:“好让官家知道,相隔数千里,家国主根本来不及额外出兵协助,但已经让阴山耶律将军务必听从官家调遣。”
“阴山事情,咱们俩家心知肚明。”赵玖摇头以对。“便是没有你家国主旨意,耶律余睹也不可能违逆朕意思……朕说守盟在于辽国内里!”
“外臣惶恐,请官家明示。”使者愈发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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