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岳飞端坐在土山上
把椅子中，言语简单至极。
毕进闻言赶紧折返，却是去气球下面绳索根本继续去等消息……这上午，他已经往来足足三四十回，也难怪会满头大汗。
“元帅，要不要提前支援？”参议官黄纵虽然没有往来传讯，却也有些汗水浸透之态。
“不是黄参议你亲自定军略吗？”岳飞终于略微有些表情，却是眯着眼睛相询。“之前你说，金军南北不夹攻，绝不能发御营右军，身后东侧不夹攻，绝不可动两部背嵬军，如何临阵改易？”
且说，此时张荣去最南线坐镇，胡寅去北线督战，而黄纵环顾四面，见到只有田师中个外镇大员坐在那里，还捏着张赵官家‘荒唐旨意’看个不停，方才深呼吸数次，时苦笑：
道上，他们宁可在下方举着盾牌挨那些弩矢，也不愿意在最近距离看到自己战友们串成串，然后担惊受怕，想象着自己也成那个鬼样子。
哪怕这其中富有经验战士和指挥官心知肚明，眼下这种被动挨打状态下，伤亡率更大，因为弩矢是密集而连续，而且很可能会有砲车覆盖性打击。
但反正就是不敢冲。
不过，金军指挥官也不是愚蠢和固执，在砲车开启轰击之前，他们便迅速调整战略，乃是将部队召回，将部队按照建制分队、分组，避开那些八牛弩直接扫射范围，分波次在更小区间里去突击和作战。
调整立竿见影，宋军在个月内是不可能做到将八牛弩布置到封锁十几里战线，避开这几十架八牛弩直接打击区间金军补充兵虽然依然需要仰攻，但最起码不会产生士气瞬间破败这种大崩溃。
“不到临阵，如何知晓会这般难捱？”
岳飞点点头，若有所思：“所以，黄参议不是改主意，而是临阵不安，以至于明知道该等下去，却还是有些按捺不住？”
“是。
而且，金军并没有让这些补充兵徒劳送死，几乎是立即，在确定这种法子可行之后，部分女真重甲也正式加入到突击队伍中去。
这使得金军作战能力立即上个台阶，如昨日那般，宋军开始伤亡显现，阵线在极个别地方开始出现松动。
大约又是两拨大攻势后，中午之前，开始出现大队女真重甲，而且没有任何意外，他们集体出现在战线南部。
几乎是瞬间，在永济渠南侧固守宋军便感觉到极大压力。
“元帅，贝指挥传下军情，说西线南段甲字第二区度失陷，只是被迅速收回而已。”元城北侧土山上，封冻前几日才匆匆自河东折返岳飞亲校毕进满头大汗，来到岳飞身侧下拜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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