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庆裔回头看眼跟上来两个侍卫,其中人会意,即刻折返去告知蒲速越,而人走,高庆裔复又盯着城前诸多事物看阵,也是禁不住摇起头来:
“这仗越打越难懂,两军数十万人相逢,却不是布阵野战,而是数不清砲车、巨弩,能坐人大号孔明灯,和这般密集工事……二十年前,咱们年轻时候,哪里能想到这般?”
“还是有迹可循。”高景山闻言摇头不止。“你说这些,除热气球是个异数,其余都在二十年前便有根源……”
高庆裔时茫然。
“还是甲胄。”高景山没有卖关子意思,而是面盯着城下开始有序调度宋军,面平静解释。“早就有这般想法……甲胄这个东西,厚密到定份上,便使得寻常软弓、刀枪作用不足……你还记得吗,二十年前时候,咱们在辽东防备盗匪,最有用东西其实是长枪和大盾,然后刀盾手腰中还都要准备个小囊,里面装七八块石子?”
没那个精力顾及城里……”
“这倒也是。”高庆裔怔下,然后点点头,也跟着走上前来,但只是看,便忍不住声叹气,继而跟人高景山般出起神来。
原来,从此处望去,整个宋军营盘最核心部分浑然呈现在目前:
不止是南北两道明显厚重防线,也不止是东西两个黄河河道、大堤塑造天然防线,还不止是六座土山上弓弩阵地与大堤上方、后方砲车阵地,更不止是挖掘土山时顺势建立船坞和蓄水池,最直观点其实还是营盘规模以及工事密集程度。
密集栅栏、并不高大却足够形成阻碍作用土垒、纵横整齐壕沟,这些东西到处都是,营寨与营寨之间,工地与阵地之间,全都截然分明,甚至因为其密集程度,搞得宋军军营里大部分道路都有种甬道感觉。
“是有此事。”高庆裔想起往事,简直恍如隔世。“那是没有弓箭刀盾手用来防备对方不远不近袭扰好东西。”
“不错。”高景山站起身来,指着自己身上重甲平静以对。“现在呢?这般厚密甲胄出来后,凡是真正能决胜
这种程度工事,只是看眼,便让人替外围大军牙酸起来。
“高通事找有什事吗?”
又看阵子,满脸疲态高景山方才回过神来,却是紧皱眉头。
“蒲速越已经集结完毕,请问都统下步指示。”高庆裔也赶紧压抑着某种不安迅速做答。
“不要理他,到时候会给。”高景山面色不变,只是指指前方高悬于宋军大营最中间安全区域那个热气球。“现在告诉他,只会,bao露出击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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