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不敢!”张逵赶紧俯首。“末将并无此私心,只是从战事考量。”
“考量个屁!”田师中终于大怒。“不就是看到此战兵力尚有余裕,起私心吗?你睁开眼睛去给看看,前方战事这般激烈,万后撤引发局势全崩,谁来负责?而且此战后不用攻城吗?这大元城,周四十余里,城墙最矮地方也有三丈高,塔楼七八十,抵得上八个大名城……不知道要花多少力气呢?与滚回去!守好本部,等待出击命令!”
张逵狼狈而走。
而张逵既走,田师中黑着脸,方才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前方战线上,却又忍不住脱掉牛皮手套,死死捏在手里。
且说,身为这场战斗实际指挥官,田师中视角当然更高,就好像张逵不在乎什兵卒死亡般,他如何在意个统领官小心思呢?他在意,开始就应该只有个,那就是撑住缺口,确保金军不能突破这个防线。
,你跟起去给本屯报功!”
之前那七八名准备来围杀这名金军骑士宋军其实早已经赶到几十步外,但眼见着这屯长诱敌在先,杀敌在后,而且三锤之后,片刻不停,又这般从容分派,早已经骇然,哪里还有半点抢功心思?
到最后,竟然茫茫然被这屯长反过来带起,去最近旗帜下去寻军官报功去。
最近旗帜,就在两百步外,旗下将领是名统领官,唤做张逵,乃是赤心队资历出身,尧山后积功,转出御前班直,便在御营右军出任,迅速坐到统领,只是长久没有作战,没有成建制领兵战功,便直不能越过最大那个台阶。
闲话少说,张逵其实早就注意到更西面这点空隙引发骚动,乃是冷眼看完刚才那幕,复又侧耳听略显紧张随军进士与那屯长记功,待诸事妥当,方才翻身上马,从此处往东而去。
不过,从宏观角度
东面,乃是排列整齐数千宋军,虽然不是长斧重步集群,却也长枪大弩林立,刀盾弓矢不缺。
张逵径直来到这排军中最大张字旗下,拱手相对,做建议。
“在西面沿河带稍微撤开个口子,你部在后方张网以待?”刚刚自前线转回田师中闻言微微蹙眉。“是西面贴河地方撑不住吗?”
“不是,只是末将看到前线焦灼,死伤惨重,而等在后方列阵,却不得上前襄助,心中不忍。”张逵拱手以对。
“也有忧心自己弄不到功劳,北伐结束都混不到统制官心思吧?”田师中冷冷相对。“张逵,你以为此时还是太平时节,此地还是京东屯驻之地?你是不是觉得少个赤心队统领,刘统制便会断御营右军十个密札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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