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内外,众侍从也是起刚刚听到这动静,如何说清楚?
而高景山醒悟过来,匆匆披上狐裘,然后趿拉着靴子便走下楼来,刚刚转到下面二楼廊下,地形稍阔,视野稍清,便又闻得有阵齐整呼啸之声,然后又是阵宛如打雷声音。
这次听得清楚无误,正是东面偏北城墙动静……而这,也让高景山愈发失态,因为东城是临着黄河河道,只有东南角有水门和码头,换言之,无论是原本城池设计,还是后来城防布置,东面都是最薄弱。
这也是高景山为什定要死守东南水门,建立砲车阵地封锁河道缘故所在。
但是,昨夜都那样,为何此时会这样?
……为什非要让馆陶金军放弃白日正大光明骑军扫荡,反过来争取那区区个多时辰时间,来冒险夜间出动?
连从开战以来就对高景山这种保守战略不满女真将领们也都无话可说……他们就算是不怕,但又何必呢?
个时辰,能决定啥?何况,今夜河道大胜,确说明高景山算计得当啊!
“回去睡觉!”
高景山在脑中过遍自己所有布置,想想河道上大胜和那两个火球,终究是摇摇头,下城去。“明日早,等杓合与阿里两位万户到,再来叫!”
宋军造出能发射过整个黄河河道砲车出来?若是这样,昨夜河道上那支部队是为什?而且为什不直接轰击城东南水门?
没有理由啊?
心中乱想,以至于彻底惊疑不定,但面上高景山却早已经恢复如常,然后继续下楼,直往城东而去,同时不忘穿好靴子,戴上帽子,放缓步伐,见到主帅这般,周围亲卫也多镇定下来,匆匆收拾好仪仗队列,横戈取马,随行向东。与此同时,城中时被惊动守军也开始从慌乱状态被军官喝止、约束……其中,城中心机动部队更是发现都统高景山及其亲卫存在,却是主动随从起来。
这番折腾,却也足显高景山安排井井有条,实际上,等到高景山骑上
跟对高庆裔不同,女真猛安对高景山到底还是维持足够尊重,赶紧拱手称喏。
就这样,天色流转,东方微白,冬日常见清晨薄雾之中,漫长夜终于过去。
但是,唤醒高景山不是城北那个猛安派来信使,而是忽如其来砲击!
砲石弹丸破空之声呼啸而来,整齐致,然后便是沉闷却也沉重轰击声,因为落点也很齐整,却是宛如打雷般清楚,以至于在阁楼上安寝高都统瞬间便被惊醒。
“出何事?”高景山狐裘都来不及穿,直接翻身下榻叫嚷。“这是砲击吗?哪里打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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