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河中沉船颇多,光照却不足,俺家不少伤员根本寻不到路。”尤学究满头大汗,复又匆匆来报。“河中磕着、撞着、冻着,便是多待片刻都是要命。”
原来,此时彼时,原本宋军‘突袭河道’,本该尽量避免灯火才对,但此时既然要撤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瞬而已,岳飞立即强迫自己沉寂下来,细细去听那些让人难以忍受砲石声,而果然,正如这个精细谨慎贝言所言,金军砲石砸入水面沉闷扑通声明显多很多。
但是,岳飞依然难以下令,因为他只知道战前上岸十几艘船,而王贵现在还没有告诉他,此时到底有多少艘轮船成功抵达元城背后河道里。
更何况,今夜可不仅仅是渡船这简单。
似乎是看穿岳飞心思般,贝言赶紧小心再说:“元帅,若是佯攻,使金军不去注意其他地方,咱们大张旗鼓救援本身,其实也能拖延时间……损失这多还不撤退,恐怕反倒会让对面疑心。”
岳飞终于怔怔,然后上下打量下这个已经距离自己不足两三步故人,像是第次认识对方般……但仅仅是瞬之后,他便收起多余心思,当场决断:
注脚。
这不是什无奈与自私,也不是完全没有牺牲自觉与伟大,只是个体纯粹渺小,在时代浪潮中微不足道而已。
就好像此时此刻,不知道多少好汉性命,就这被黑夜用那些声音给轻易消融样。
“元帅。”
打破沉默赫然是直陷入某种惶恐心态贝言,他忽然上前,仓促喊声。
“既如此,立即点火,大举下河救援!”
军令既下,尤学究和这个贝言起如释重负,却是仓促奔走传令,俄而片刻,城中待命军士便蜂拥而起,瞬间将整个大名城照跟对岸元城般明亮,整个城寨如同突然活过来般。
然后便有宋军沿河堤而下,放声呼喊,要河中水军兄弟弃船弃甲,直接逃回这边岸上。
见到这幅场景,听到弃船之声,对面金军上下欢呼雀跃,自觉大胜,而河中苦捱,却连伤亡情况都不清楚御营水军,也多释然。
但是很快,新问题就出现。
“什?”
岳飞沉声以对。
“砲石落水声音多半。”贝言匆匆解释。“要是船丢半,要是闯过去半,要是船只坏掉,动弹不得,挤在起……”
岳飞瞥这个熟人眼,心中登时醒悟,对方在提醒自己,不管是真突袭闯河道,还是佯攻什,此时作战要成功、要已经失败,没必要继续下去。
只是不晓得这个贝言身为个低级军官,到底能不能猜到是佯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